赵长风:“所以他和赵家两清了。”
赵三郎被堵得没话说,垂下头颅,颇为懊恼。
***
赵长风回小院时,被赵伯雍叫到书房,在书房里站了半天,看着赵伯雍写了满桌字、批了大半折子就是不主动开口。
半晌后,赵伯雍:“他说什么?”
赵长风:“谁?”
赵伯雍放下笔,十指交叉,看了会儿赵长风便开口:“下去吧。”
赵长风轻咳两声,磨蹭着道歉:“我说,他希望宰执带头,让朝官以靖王谋朝篡位、动摇国家社稷为由,劝动陛下废除圣祖遗训,杀了持有丹书铁券的靖王。”
赵伯雍眉心一动,没有就此发表意见。
赵长风见状便说:“我觉得想法天真了点,别说宰执位高权重,犯不着触陛下霉头,就是百官劝陛下杀靖王就能停止大狱未免想得太简单。司马氏和东宫都牵扯其中,单凭这点也止不住大狱,何况东宫近年来动作频频,上次秦王一案,还想借我掌控宫内禁军,殊不知陛下对此了如指掌。陛下对东宫和皇后的容忍也达到极限……总而言之,赵白鱼心是好的,但想法不容易实施。”
“除此之外,他还说什么?”
“没别的——”赵长风想起被他忽略的话:“对了,赵白鱼还说司马骄贪污的罪由他来解决。证据在安怀德手里,他们巴不得搞死东宫,赵白鱼怎么解决?”
赵伯雍若有所思:“他既能说出这话,就代表胸有成竹。爹原先就觉得奇怪,虽然陛下本意不是看好赵白鱼,可为何搅翻淮南官场的人会是郑楚之?赵白鱼主审冤案,对簿公堂那一场,不该出现的司马骄和郑楚之都出现了,还拉扯进没到现场的安怀德,这是阴差阳错、是巧合吗?焉知不在赵白鱼的算计中?”
赵长风愣住:“五郎心计当真如此之深?”
赵伯雍:“钦差一到淮南,所有人的脑子和心思都绷紧,对陛下派钦差来的真正用意都心知肚明,应该早有防范。结果是淮南二三品大员纷纷落马,掉进浑水里,反而漩涡中心的人不知不觉爬到岸上,滴水不沾,干净脱身,一般人难有这作为。”
“他既能聪明至此,留有两手未可知。”赵伯雍敲着桌同大儿子掰开了说:“倘若司马骄贪污的罪名能洗脱,至少能救大狱名单里的一半官员,他们多和东宫有来往。接下来解决陛下心腹大患靖王,杀再多的官、迁怒再多人,也不如以最名正言顺的理由杀靖王更能使陛下心头畅快!”
赵长风:“这么说,赵白鱼的法子真可行?”
赵伯雍无言,盯着紫檀木桌面,心头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便是他,也很难想到如此完美的解局法子。
饶是他能想到这法子,也不会冒险去救不相干的陌生人,即使‘陌生人’是和他同朝为官数十年的同僚。
赵白鱼,为何偏有那样不堪的生母?
***
枢密使府。
卢知院毕恭毕敬地送霍惊堂到门口,霍惊堂摆摆手:“本王相信卢老是聪明人。到这儿,不用送了。”
卢知院目送霍惊堂的背影消失,一转身,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回到书房深思熟虑,将临安郡王的来意说与幕僚。
幕僚深感不解:“这位临安郡王自将兵权上交,便是一派不理世事的姿态,除非陛下调遣,否则闲赋在府,也不结交朋党,甚至是旧部也很少往来。如今做这出,是何意思?”
另一个幕僚则说:“会不会是借此时机笼络朝臣?他在这时候出面,那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