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气喘吁吁:“风平浪静,一切顺利!今日共有一百二十条漕船入京,其中五十条船运载免税的粮食等物,而剩余七十条漕船运载玉石、瓷器和盐茶等物,就今日的税收,按大景律课税税率的六成,少说也能入账七万两。”
漕运税务副使眼神锐利:“知道你算账本事强,但是有些话该烂死肚子里就烂死下去。”
小吏哆嗦了一下,低头回:“小的明白。”他该用黑话来说的。
如果赵白鱼在场,大约会惊讶他估算得太保守。
他算法是每艘船运载货物约一万两,而实际这些南来北往的船只会运载玉石、盐、茶甚至是黄金等珍贵之物,一艘船总价少说也是五到十万两。
当然并非每天的税收都这么高,这是因为漕运停了十几天的商船,全部累积到今天,确定无事才开漕运。
一年中至少有三百天胜钱日入账不到一万,但总的,也有四百近五百万两白银入账。
漕运税务副使:“我之前从殿下那里回来,叫你盯着郡王府……可有情况?”
小吏为难:“小郡王到底是西北战无不胜的将军……咱们的人离太近都被发现,被扭送到官府去了。不过!郡王府三条街开外的每个路口都有咱们的人死死盯着,保准一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
三条街开外还敢担保苍蝇飞不过去?
漕运税务副使按着太阳穴艰难地说:“算了。不靠谱,我这心里不太安定,突突地跳着。不成,我得做两手准备——你赶紧将那些商船对应的货物总价和商人名字都给我,我去趟三司。”
小吏不解副使的焦急,只照做。
***
七十艘商船分别在府内七个码头停靠卸货,一直忙碌到暮色降临,码头不远处的小摊和酒楼客栈都支起灯笼,于寒风中伴着食物的热气大声叫卖,倒是生意兴隆。
船主不时大声呵斥:“快——搬快点!小心手脚!当心里头的货!那都是珍贵的宝物,损坏了一件两件,卖了你们也赔不起!”
码头纤夫吆喝着拉扯商船靠岸:“嗨!嗨哟嗨!嗨!”
便在这时,有一帮人穿过小摊、酒楼,飞快包围码头,七1八个船主虽受到惊吓,但多年来平安无事,早已有恃无恐,拨开人群冲到前面怒斥:“你们是什么人?”
“都商税务使赵白鱼!”
执火把的人群散开,身着官袍的赵白鱼从中间走出,看着船主笑说:“管漕运,收税的。”
话音一落,笑容一收,赵白鱼喝道:“把人全给我带回去!”
船主未动,他们身后卸货的人便向前一步,满脸地不服气。
赵白鱼眸色一沉:“怎么?想当乱党,违抗执行公务的朝廷命官?”
船主拦下后面的人,纷纷向前:“我们跟大人您走,但是大人可要想清楚了,您眼下拦的是什么人的财路!”
赵白鱼温和一笑,像个只会拿笔而未见过血的书生:“不劳您多虑。”
“带走!”
***
相同的情况同时发生在其他六个码头,七十条船的货物被扣在码头,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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