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分别,走出老长一段路。
赵白鱼:“张口闭口堂嫂,好怪异。”
霍惊堂:“我快怀疑我睡的人不是小郎,下回让他换个称呼。”
“我明日休沐,你呢?”
“小郎有安排?”
“想去宝华寺蹭他们一月一次的素斋宴,如果你不来,我一个人没意思。”
“我明天带那群刺头到郊外绕几座山跑到日落,时间充足。”
二人的影子被光影拉得很长,投射于宫道上,渐行渐远。
***
初冬,天气转凉。
河道漕船减少,赵白鱼在漕运衙门里看账本,在府里苦读的砚冰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说:“五郎,纪、纪夫人求见!”
赵白鱼:“哪个纪夫人?纪知府的夫人?”
砚冰重重点头。
赵白鱼连忙起身:“她不是随纪大人到江西赴任了?”离开前叮嘱刘都监做好今日衙门事务,便随砚冰赶回郡王府。
“纪知府被下了大狱,准备押送回京都,纪夫人来找您救命!”
“怎么回事?”
“我具体也不知道,好像是贪污。”
赵白鱼清楚纪兴邦为人,何况此前有他特意提醒,应该不会出事才对,难道着了道,掉进套里了?
不浪费时间瞎揣度,赵白鱼紧赶慢赶回郡王府,在偏厅里见到满脸风尘和憔悴的纪夫人,后者一见到他立即扑过来跪倒在他脚前。
“小赵大人,求您救救我家老爷!”
赵白鱼扶起人:“快起来说话。砚冰,倒点温水来,叫人准备点膳食。嫂子,您莫慌,且和我仔细说说。”
纪夫人顾不得赵白鱼的这份熨帖,着急忙慌地说:“我家老爷被人告发贪污五十万两白银,证据确凿,没法抵赖,财产宅邸一并没收,家眷跟着遭难,我是官差来查抄时恰好到邻府的寺庙里进香才逃过一劫,一路北上找到您这儿,求您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帮帮我们老爷。”
“贪污五十万是死罪!但我知道纪大人行事公正严明,担任京都知府时便尽忠尽责,不曾收受贿赂,不曾贪过一分一厘。我不相信一年不到,纪大人就变了性。”赵白鱼挑着好词夸纪兴邦,安抚六神无主的纪夫人,“你且说说,可是有人陷害?”
纪夫人泫然欲泣,老爷出事至今,仿佛雷霆骤降,实在猝不及防,遍寻老爷旧交却无人相助,她甚至找到娘家人帮忙,可是连娘家人都骂老爷糊涂,压根不相信老爷无辜,唯有老爷昔日旧部赵白鱼始终相信他无辜。
“是江西商帮设下来的陷阱!”纪夫人咬牙切齿:“老爷当这转运使也管些漕运,上任没多久,当地商帮就来结交。老爷想安安稳稳度过三年任期,怕与商人来往过密落下口实,一再拒绝商帮相邀,职责所在而堵了一个码头的商船,得罪江西商帮。老爷知道当地商帮势大,已经足够小心,叮嘱我们绝对不能收受任何馈赠,哪怕是一块布、一桶油,都必须拒绝!”
“如此,怎会中计?”
“百密一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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