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警惕,只觉得来者不善。
赵白鱼印象里的赵二郎还行,依稀记得年少时为了逗赵钰铮开心,会伙同赵三郎和太子等人欺负他。
后来长大些,许是懂了事,不像小时候那样横眉冷对,也会回应他的问候,虽还是不冷不热的,大概是真当成陌生人来相处。
“盐铁判官……”赵白鱼咀嚼这几个字,吩咐道:“让他进来。”
没过多久就有一道天蓝色修长的身影踏进花厅,气质儒雅内敛,样貌斯文俊秀更像谢氏,目光清冷,内秀于心,外毓于行。
他就是赵家二郎,赵重锦。
赵白鱼没起身,兀自摩挲佛珠:“砚冰,沏壶茶来。”
砚冰目光不善地警告着赵二郎,听话地去沏茶。魏伯则立在赵白鱼身后,同样的眸光警惕。
两年前见到人还会恭谨地行礼,而今再见却连个眼神也不给,按理来说天差地别的态度会让人想到小人得志,但赵二郎不觉得冒犯。
赵二郎是三兄弟里唯一的状元郎,最聪明,活得也最清醒,知道赵白鱼被迫代替四郎嫁给男人后就知道彼此间的亲缘断了,理所当然没有立场对赵白鱼的态度指手画脚。
他如同对待比上差那样向官大数级的赵白鱼行礼:“两江盐铁判官赵重锦见过赵大人。”
“坐。”赵白鱼抬眼:“以你我几近于无的兄弟情分,想必不是来叙旧,所以开门见山地说,所为何事?”
赵白鱼是聪明人,赵重锦也是聪明人,如果不是身份对立,赵重锦其实会很喜欢赵白鱼这个兄弟。
“想把两江盐商一网打尽吗?想对赣西商帮打下雷霆一击吗?”赵重锦几句话就勾起他人兴趣:“在他们接下来的两百万石私盐转运时抓个正着就行!”
“你知道他们转运私盐的时间?”
“我跟了两年。最大的盐场在两浙,其次是两淮,最大的市场则是两江,经江西中转至周边六省,每年私盐转运至少有三百万石!”
“两淮最高记录年产量不过三百八十万石。”
淮盐和浙盐的年产量占全国九成九,三百万石……少说吞了年产量的一半。
“所以两浙两江盐商暴富,也是赣西商帮的重要支柱,砍掉它等于砍断其臂膀。”
“你跟了两年的私盐案舍得把功劳平分出去?让我一个你们赵家最不喜欢的公主之子平白抢去功劳,甘心吗?”
“我不是没有私心。”赵重锦坦荡地说:“两江帅使和我没有私交,不能尽信。我没有调兵的权利,唯有你和我目的一致,只能找你合作。”
“我也无权调兵。”
“江东帅使是昌平公主的人。”
赵白鱼一顿,随即露出笑颜:“赵重锦啊赵重锦,你比二十年前的状元郎还会算计,能不顾此前的恩怨情仇,拉下脸面找本官去求你们最恨的女人、利用她的权势……你哪来的自信肯定我会同意?赵家凭我和公主的母子关系而粗暴判定我的罪行,现在你又想利用我和公主的母子关系帮你建功立业,你说你是不是太会算计了?”
赵重锦神色淡淡:“世上没有不可利用的东西,官场讲人情、讲利益,唯独没有私情。我在两江伏低做小,谨小慎微,面对昌平公主和两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