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鱼:“钦差随时会离开,山黔任期未到,昌平归期不定,还都是他上差,何况钦差可能不知道潮商被害这桩案子,管文滨自诩聪明,还是投机倒把的好手,当然知道怎么做。”
魏伯:“眼下已经入夏,大热天暴晒尚且扛不住,何况还是在不能躺、不能卧的立枷里,但凡神志不清没能站稳,不出半刻钟就能窒息死亡。”
砚冰:“他是钦差,身边耳目众多,肯定会出手救人。”
“现在暴露身份是打草惊蛇,原本伸出来的手都会缩回去。”赵白鱼:“还是得想个法子救人,反正经此一遭,亲眼所见、亲身经历,咱们这位钦差能感同身受两江饱受苦难的老百姓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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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燕都尉和赵重锦等人都知道霍昭汶被抓进衙门里关立枷,前者按捺不住就要冲到衙门口亮身份,但被赵重锦拦下来。
赵重锦:“如果现在暴露身份,六皇子所有筹谋都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别忘了陛下的话,如果六皇子无功而返就别回去了,京都府还有太子党虎视眈眈,随时等候时机落井下石。六皇子任钦差的消息也瞒不了多久,东宫一旦察觉异样,我们这边就更加寸步难行。别因一时冲动,坏了殿下满盘算计!”
燕都尉:“人没了还算个屁!”
赵重锦脸色不好看,眉头紧蹙,不太喜欢和武将说话的原因就在于此:“小不忍则乱大谋。再等等,实在不行,我再出面。”
燕都尉:“你?”他这回反而有脑子,“没人知道你赵氏二郎投靠六皇子,还以为你是东宫那边的,直接出面不会暴露?”
赵重锦:“管不了那么多。”
燕都尉:“你和管文滨也算是同级,他会给你面子?”
“我还有个当朝宰执的爹。”赵重锦皱眉道:“先去衙门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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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赵白鱼拍桌说道:“我来两江的时候,康王特意告诉我,当年点了管文滨上榜的人就是他,说来也算是他的恩师。”他扭头问砚冰:“我之前献上万年血珀时,康王为表感谢,回赠我一块黄龙玉珏,可带来了?”
砚冰仔细深思一番说道:“在带来的行李里,我去找。”
很快找来,赵白鱼打量砚冰:“管文滨没见过你吧?”
砚冰摇头:“确实从未见过。”
魏伯:“就算见过,估计也认不出来。”
没人会刻意去记住一个书童长什么样子,何况砚冰将头发梳起来,换身新样式,像个准备赶考的书生,无论气质还是形象都大变样,更不可能认出他就是赵白鱼身边不起眼的小书童。
“你带这块黄龙玉珏去见管文滨,我教你怎么说……”叮嘱完该说的,赵白鱼摩挲着手指想了想,便又说道:“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提点钦差,就说他那般莽撞行事是没法让官听话的,得有根胡萝卜在前头吊着,才能让这帮各有心思的官吏为他冲锋陷阵。”
砚冰似懂非懂,拿着黄龙玉珏来到洪州知府衙门,敲开大门,被引到管文滨跟前。
管文滨打量砚冰:“不知恩师近来可好?”
砚冰甩着黄龙玉珏:“王爷天潢贵胄,自然是吃好喝好身体特别棒。”
管文滨听出他一口地道的京都口音,心里的怀疑消去大半,转念一想也没人敢冒杀头的大罪假装康王的熟人。
“敢问小郎君和恩师是什么关系?”
砚冰:“你猜。”
管文滨一脸梗住的表情。
砚冰当即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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