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背下潮商被害的命案,此时收到信件还疑惑八百年不联系的恩师怎么来信了。
难不成是上回抓了恩师的救命恩人,转头就告状,所以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管文滨心惊胆战地打开信件,做了好一番心理斗争才终于看信,眼睛越瞪越大,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待看完信便是狂喜不已。
“时来运转!真是时来运转!这是连老天也见不得我才华没埋没,要把一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送到我手里,我要是不抓住岂不辜负老天一番美意?”
师爷见状,疑惑询问他喜从何来。
管文滨指着信件说道:“却是前几日抓来的北商,真正的侠义之士,见不得有人枉死,更见不得可怜的杨氏沉冤莫雪,便将潮商被害和杨氏被冤枉两桩事说与恩师听。恩师欠了人救命之恩,自然要还人情,便允诺如果我破了两桩案子,就推荐我一个广东安抚使的位置!更有意思的是这北商和钦差也有点交情,也求到了钦差那儿。”
“唉。”管文滨发出感叹,“前有恩师保驾,后有钦差护航,我还怕个鸟?唐守天是一省提刑又如何?比我官大一级又如何?还有昌平公主明明是被贬两江,能不能回京都还是个未知数,她一个罪人在我跟前横什么?我呸!”
宝贝似地折起信纸,藏在怀里,管文滨开心不已。
师爷担忧地说:“大人不觉得古怪?那姓郑的一介贱商,又是王爷的恩人,又和钦差有点交情,还恰好対两桩命案关心不已,我怎么觉得不対劲?”
已经被广东安抚使这官职冲昏头脑的管文滨不觉得奇怪,反而觉得师爷的话太刺耳,他不高兴地说:“你懂做官还是我懂做官?老爷我难道不知道这是官场里的权衡之术?我不知道我被利用?可是本府告诉你,能被利用的人才证明他有价值。”
“钦差意思明了,他要借杨氏的案子整顿两江官场,要把一些人拉下马。你知道被拉下马的人里面有谁吗?原江西提刑使、现广东安抚使,他就是错判吉州盐井案的罪魁祸首!让他落马,罢免他的官职,空出来的缺不就是我的吗?”
管文滨横了眼师爷,只觉得师爷愚钝不堪。
“赶紧张贴告示,就说本府要重新调查潮商被害的案子,还有吉州盐井冤案,如果谁能提供线索则重重有赏。”
管文滨哼了声,事关己方利益,人倒是聪明不少:“叫人盯着平博典,无事献殷勤,前两日送了一箱银子,暗示别查潮商命案,摆明有干系!”
他转身喝令:“叫人盯着他,寻到落单时机,把他们都拷回来!”
***
平博典派来的人到衙门质问管文滨收了钱为什么还大张旗鼓地追查潮商命案,被衙役三言两语顶了回去。
“那衙役还说东家您如此关注案件,莫非才是凶手?”
“荒唐!”平博典心一跳快,猛地站起,“管文滨得失心疯了吗?他这些年吃了不少银子,装聋作哑真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牙行被查,贩人的事情就瞒不住,协助我等将良籍改贱籍的事他也有份,他也兜不住!”
平博典怒骂一通后冷静下来,直觉不太対:“管文滨没这么大的胆子?难道是钦差授意?可是钦差查案,他也会落个办事不利的罪名。”
越想越觉得奇怪,平博典说道:“不行,我得亲自去问一问管文滨。”
言罢就挑了个夜深人静的时间出发拜访知府,而管文滨就等着他自投罗网。
***
人一进府,门一关,火把霎时亮起,衙役包围过来,便将平博典抓住,扔进柴房里,令牢里经验丰富的狱卒连夜拷问。
平博典虽手段狠辣、心肠歹毒,却实打实享了十来年的富贵生活,根本受不了牢里的严刑拷打,没撑过一个半时辰就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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