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死一搏,输赢未可知。
***
郡王府的动静在同一时间传至各个地方。
仁明殿。
皇后皱眉:“赵伯雍怎么会出现在郡王府?难不成是赵白鱼和昌平结仇,反倒激起他的好感?”
摇摇头,想不通,她在乎的是霍惊堂抗旨,文德殿那边什么反应,结果只得到一个圈禁,出不来、进不去的处理结果。
失望了无数次的皇后仍忍不住心冷:“倒真是,毫不掩饰了。”
六皇子府。
霍昭汶闭眼:“偏爱得如此明显,为何从前没有察觉?”顿了下,忽地睁开眼:“你说赵伯雍去见霍惊堂,还提到大夏来使高遗山?”
“是。似乎说到大景有铜铁银流向大夏——”
“通敌叛国?!”霍昭汶一惊,条件反射想到这点,随后摇摇头以为想多了,紧接着又觉得值得深思。“为什么赵伯雍走此一遭?为什么特意提到高遗山?难道是想查出通敌叛国的人是谁?”
哼笑了声,霍昭汶:“这紧咬关头还想着查通敌叛国,怎么霍惊堂原是装出来的深情?还是觉得查出通敌叛国能救赵白鱼——”
蓦地反应过来,霍昭汶若有所思:“是嫁祸昌平。”
他令人紧盯郡王府和都亭西驿高遗山两方动静,想了想,又令人密切关注昌平的动静。
东宫。
太子借酒浇愁,不敢相信霍惊堂傲慢至此,元狩帝居然轻轻放过了,换作任何一个皇子,即使是最小的老七老九敢如此放肆,也逃不了严厉的斥责,并责罚其生母。
偏霍惊堂被放过了,仅得个圈禁——
“哈哈哈……圈禁?不痛不痒,分明是保护!”
婢女和太监们远远看着,不敢靠近,唯有卢婉提着裙摆走过来,握着太子的手温声细语地询问究竟发生何事,心中有不痛快大可倾泻出来,她会陪他一块儿伤心难过。
温情婉转的模样引起此时内心脆弱的太子的怜爱,不自觉低语道:“我以为是保护我、偏爱我的人,原来不爱我,拿我当垫脚石……去给他真正爱重的人踩、嗝,踩上去!”
“我……”太子拍着心口,难受地说:“大景储君,原来是块、是块磨刀石!”
卢婉摸着太子的脸说:“那人拿殿下当磨刀石,便让婉儿来保护殿下,偏爱殿下。”她抿唇一笑,满目柔情:“婉儿求一求爹,让爹出手,准能解决殿下的烦忧。”
太子眼睛闪了闪,回握卢婉的手,头一次真情流露:“谢谢你,婉儿。”
卢婉只是笑着,笑得更温柔。
***
次日,慈明殿水榭一角举办小小的家宴。
皇后和昌平这対阔别二十年的姑嫂再次见面,扮作熟络的模样,掉着眼泪诉说思念之情,然而等皇后遣人去请太后一同来用膳却遭到拒绝。
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态度冷淡地说:“太后她老人家说了,西北战事刚平,两江又造许多杀孽,要多念佛,多吃素,多抄写佛经,诚心诚意、吃得苦中苦,方能感动神明,为国祈福,便不来了。”
昌平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变得勉强,眼里流露出三分真实的伤感。
皇后略显尴尬,还是握着昌平的手不放:“你我姑嫂二人叙叙旧情,也是好的。”
昌平扬起笑容回应。
家宴结束,昌平到皇后宫里小坐一会儿,遣退身边人,聊了些悄悄话,离开时笑容冶艳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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