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自然是走一走,再休息一会儿,等天色暗下来便是洗漱。
赵白鱼很久没泡过澡了,为防止伤口感染都是用湿巾擦身子,问过徐神医道是能入水了,便高高兴兴地来到府里的露天浴池。
赵白鱼的腰带刚抽下来便犹疑地看向跟在他身后仿佛闲庭信步的霍惊堂:“你也想泡澡?”
霍惊堂负手,闻言说道:“你泡你的吧。”
言罢便把贵妃椅拉出来,放在浴池旁边躺下来看星星。
赵白鱼背对霍惊堂,虽说什么都做过了,按理来说没甚可害羞的,但是在没那个氛围的时候裸1裎相对还是会尴尬羞耻。
脱得只剩一件里衣,便听身后霍惊堂传来低低的哼唱声,侧耳倾听,哼出了一段唱词:“情到不堪回首处,一齐分付与东风……”
是情词,调子倒是悦耳,霍惊堂也能唱出几分架势,兼之声调低沉微哑,再压低了些,便显出几分颓靡与痴缠,听得耳朵发痒。
赵白鱼不自觉侧着脸看过去,正好瞧见霍惊堂正含笑着看他,手在大腿上打着拍子,换了段唱词:“……我和你同心意,愿得百岁镇相随,尽老今生不暂离。”
霍惊堂的脸摆在那里,眼下散着长发,广袖长袍,衣襟敞开,放荡不羁,顾盼间自有其狂士风流,偏有坑杀敌军的经历在那儿,骨子里浸满血,手上却戴着佛珠,手指间除了拿刀磨出来的茧,还有抄写佛经磨出来的茧。
既是人屠,又是佛教徒,如此矛盾的结合体糅合到霍惊堂身上便成蛊惑人的东西。
霍惊堂这样的人大概一辈子都是要轰轰烈烈的,是烈酒狂刀,是燎原之火,也是炎炎骄阳,从不管他人眼光,真情至性,想哭就哭,想翻白眼就翻白眼,虽然翻白眼的时候居多而哭……目前只在赵白鱼九死一生时见过。
不管正经严肃还是正儿八经想勾人的时候,实在没法坐怀不乱。
赵白鱼吞咽口水,呢喃道:“我伤没好全,太激烈的话……会裂开。”
霍惊堂眼神顿时诡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道:“我其实只是想让小郎瞧瞧我也有几分附庸风雅的酸儒书生样,没想到小郎会对我起色心。”
他张开双手,把衣襟扯开些,能瞧见美妙的腹肌:“我轻些。”
赵白鱼应该呵斥他不正经的,但是脱口而出:“能行吗?”
霍惊堂:“相信我的臂力。”
阔别一年没肌肤相亲的夫夫俩对视一眼,一个直起上半身,一个腿微软地走过去,配合还挺默契。
***
伤口还是裂开了,到底是情不自禁了些,二人在房间里低着头接受徐神医劈头盖脸地批评,并诚恳反省。
“不是我说小郡王您平时也挺冷静的,那前二十几年真跟尊菩萨一样清心寡欲,我以为您对凡人间这些情啊爱啊没甚兴趣,这才放心你们独处,想着您肯定是个有分寸的。当然我也明白你们成亲不到两年,分别时间便有一年,干柴烈火实属寻常,男欢女爱……男欢男爱也一样,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但你们理智点!克制点啊!”
赵白鱼低头:“我也有错。”
“不然呢?小赵大人觉得我那话是把您排除在外了吗?小郡王那狗脾气满西北谁不知道呢?谁知道他狗脾气究竟什么时候变个样!可您不一样,您是光风霁月的君子,天上下来的菩萨,不跟您熟悉的都以为您喝露水填饱肚子,谁知道能贪欢纵欲至此!”
古往今来的至理名言就是别得罪医生,就算他平时表现得多老实、多诚恳、多敬畏甚至是多么感激他这个红娘兼妻子救命恩人,碰到不尊医嘱的情况就能逮谁喷谁。
他说的那些话嘲讽能力满级。
赵白鱼羞愧地低头,露出脖颈上的痕迹。
霍惊堂瞥见了,得意地抖了抖脚。
徐神医瞥见了他抖脚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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