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监国权被拿回去,他和霍昭汶、霍昭行三人都留在西郊的皇家别院,元狩帝则带着车马禁军提前回皇宫。
一回宫,元狩帝便令钦天监挑个封后的良辰吉日,他等不及冬至,最慢两个月内必须敕封大景储君。
钦天监哆嗦着手,绞尽脑汁计算日子,实在找不到个特别好的吉日便只能挑个次好的,把日子写了上去呈到文德殿前。
吉日到手,元狩帝当即召三品及以上大臣商量封崔国公之女为后,并认回霍惊堂,同时确定储君,竟是准备三桩大事都赶在一块儿办。
无论封后还是立储都非儿戏,怎能如此草率?
但有劝谏者,无一例外面临元狩帝狂风骤雨似的训斥和责罚,尤其字字句句反对元狩帝草率立储封后的御史大夫被当庭杖责三十,险些没打死。
朝臣被震慑,三缄其口,无人直谏。
封后立储的吉日定下来,大内采办、礼部等各衙门齐心协力管这差事,说是封后实为追封,还和立储大典并在一块儿,两制不同,规格仪仗也有区别,因无先例,大小细节全都得小心求证才能敲定,出不得丁点差错,忙得脚不沾地。
便在封后立储白热化时,大相国寺一座有五百年历史的佛塔突然倒塌,据说里头供奉如来佛释迦牟尼某一世化身的佛骨舍利,但是佛塔倒塌,里头的佛骨舍利飞离京都府。
看守佛塔的武僧和居住附近的居民都道当晚亲眼见到倒塌的佛塔里飞出一物,神光熠熠,化作流星,朝西天而去,显然是佛骨舍利。
却不知何因,佛骨舍利骤然离开大相国寺。
不出两日,京都府大街小巷传开相国寺的佛骨舍利不愿再庇佑京都府百姓,连夜离去,是不祥征兆。
百姓生活富足便有了八卦的兴致,茶馆、酒楼、路边逮着个人就说起相国寺佛骨舍利跑了的事儿,继而聊到‘不祥征兆’是什么,也不知人群里哪个人引到封后立储几桩大事没个足够大的良辰吉日压着,怕不是因此带来不祥,影响国运,那佛骨舍利才跑了。
一开始觉着是皇家大事,不敢多嘴,可人就是有侥幸心理,认为法不责众,继续八卦下去,越说越离谱,却也惊动钦天监和御史台,上告民间舆情。
***
文德殿。
砰!
砚台被砸下去,泼了一地的墨水,元狩帝仍余怒未消:“不祥征兆?为了不当储君,连朕给他娘名分的事儿都能掰断!逆子,逆子!”
太监宫女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元狩帝兀自狂怒。
“和朕对着干!朕留给他的人,纵容他结交的朋党,调转过头来对付朕?哼,京都府的佛塔都倒了,再跑一百颗佛骨舍利,也不能改变朕的决定。所谓的不祥征兆在朕真龙天威下皆能逢凶化吉,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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