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笙顿时笑了:“那你该好好请教一下二哥。他也爱和松鼠玩,可从没见他被咬过一次。”
“说得极是。”
两人说笑着,走进屋来。
姚筠局促极了,眼睛也不知看哪里好。
姚笙见他还没下床,忙问:“二哥今日可好些了?”
姚筠只得勉强开口:“不碍事……多谢你们。”
“若是还不好,就该请个大夫了。”姚笙看他脸色不好,关心道。岭南夏日漫长,容易中暑,府里一直备有去暑热的汤方,一般的吃一两剂便好,用不着请大夫。但若病情严重,也不能耽搁。
姚筠连忙道:“真的不必,你放心就是。”
姚笙也就不再坚持。“那就多喝些凉茶,去去暑!……就是啊,这几日天气尤其闷热,吃的水果又多是荔枝龙眼芒果,好吃归好吃,未免火气重,我这就叫他们切西瓜来!”他四下一望,立刻皱眉,“这些下人都哪里去了?二哥身体不适竟也不在跟前伺候,只知道躲懒偷闲!”
姚筠忙说:“是我要他们出去的……想清静清静。”有人在旁,他便总有错觉,仿佛自己那些难以启齿的事通通被人看破,于是叫他们全下去了。
沈照这时开口:“二表兄多半是昨夜没睡好,所以精神不佳。今日就别出门了,外头也热,还是在屋里多多休息。”
姚笙听了便道:“表弟说得对,二哥如果没睡好,就接着睡吧。反正今日也是喝茶闲聊,没什么事,那我就不吵你了。”
沈照见他转身,说道:“三表兄先走,我还有几句话对二表兄说。”待姚笙出去后,顺手关上门。
姚筠听他关门,心突地一跳,立刻紧张起来,侧过脸,望向窗子那边。
沈照拉了张椅子到床边,自顾坐下。
窗外是一排杨桃,枝叶秀丽,已经结了一串串青碧的小果;更外一层是垂挂着紫花藤的院墙。由于无路通行,所以终日宁静。
姚筠眼睛望着窗外,心下却无法宁静,听沈照坐过来半天不开口,忍不住出声问:“还有什么事?”
沈照道:“没什么,只是感慨感慨,昨日真是邪气,不但二表兄中了暑,我也一夕之间相貌变丑了。”
姚筠听了,不由转脸去看他。却见他相貌好端端的,哪里变了?
沈照微微一笑:“若不是变丑了,二表兄怎会看也不肯看我一眼?”
姚筠自他进来时,便不曾向他看去一眼。此时被他一说,更为窘迫,不由垂下目光。一垂下就看见沈照包扎起来的左手,意识到这正是自己……不禁脸一红,又随之想到当时那无以形容的猛烈酥麻,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沈照却拿起枕边的《杂花诗集》,往卷起的这页一看,先是沉吟,继而微微一笑:“表兄有悟性,能自己开解,落得洒脱……”他望向姚筠,语气低沉,“小弟就不行了,昨夜房里明明添了冰,却比前几日还热得难以入睡……到了后半夜稍稍睡着,就梦见表兄一片衣服也不穿,抱着我要与我……”
姚筠又惊又羞,急忙拦他:“……别说了!”
沈照笑了笑:“也对,今天来是有正事的,不该闲扯耽误了。”他从身上拿出一只小瓶,认真道:“昨日行事唐突……我从未与人这样亲近,不知轻重,怕是伤了表兄,所以今日带了药来,给表兄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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