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着沈培风依旧虚弱的样子心里像是被那根断弦勒紧一样,疼痛不堪,整个人却像是灵魂被分裂开来一样,近乎报复地吐出恶毒的语言。
“卓言……”沈培风低声叫他的名字。
“你以为我在意吗?”卓言冷蔑地笑,“你这样比从前还让我厌烦!”
吼完这一句,就像是过度的宣泄所有郁气一样,他觉得自己被掏空了,整个人立在原地,空荡荡的,心口都在漏风。
沈培风垂着眼沉默了很久,再开口的时候也还是很温柔,但是声音里却多了一些无望的坚定,“这样吗……”
他似乎想笑,但是却没有笑出来,只是无奈地吸气,然后望向卓言,“我以为……”
他起了话头却没有说完,只是低声说,如同作出了某个不会回头的决定,“如果这样也依旧让你不开心的话,那我们还是结束这段关系吧。”
他想听的不是这样的回答。
卓言觉得自己脑海里嗡嗡作响,头痛欲裂。
他刚才那些激烈的指责,在沈培风这样安静决绝的回答衬托之下,像个可笑的小丑。
“实验进行的差不多,用不着我了是吗?”Alpha的自尊受到了最大的触犯,卓言想尽一切可以诋毁对方的言辞,“要结束也是我先说,我也玩够了,别再玩把钱退给我那套,你可以放心拿着,虽然你的确不怎么样,但我不至于连这点钱都要回来。”
说完,卓言摔门出去。
走出了病房,那种整个人空荡荡的感觉也依然没有消失,卓言无法排解。
本来交待了助理把所有的工作都延后了,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他想的是沈培风需要他的照顾,今天无论如何他得陪在他身边。
可是这个omega如此不知好歹,再一次跟他说要结束。
他卓言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为什么明明不痛快还非要跟他这样纠缠下去?
回去躺了半天,他约了高湛出来喝酒,大醉一场。
深夜回家的时候,路过医院附近,他鬼使神差地叫司机停车,在楼下坐了好半天,最后还是醉意沉沉地进了住院部的大楼。
走道里空荡荡的很安静,高级病房里沈培风正在沉睡,脸色好了一些。
他的平静坚韧根植在生命里,从没有人能打破,因为这场分手失态的自始至终只有自己而已。
卓言自嘲地笑,却还是在病房外颓然坐了半夜。
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紧紧抓住,依旧忧心着他的脆弱,总担心自己看不到的夜里,他会受伤,会破碎。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如今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让他不像他,只能告诉自己因为太想要征服所以太过全情投入,这是最后的失控。
他也需要时间告别,整理自己的溃败。
等到酒意散去,天边露出曙光,他才默默离开。
醉过之后,卓言还是从前不可一世的他,助理来汇报沈培风情况的时候,他直接回答以后都不必告诉他。
这段时间以来的感觉太糟糕了,他不想再体会,沈培风就像是他生命中一个不该存在的bug,趁早清除,到此为止。
很多天以后,卓言在和高湛喝酒的时候接到了沈培风的信息,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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