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言苦涩不堪,他和沈培风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对我来说,就像妈妈对您那么重要。”
“你拿你母亲跟他比?”父亲还是没忍住拍了桌子。
“爸爸,还记得妈妈生妹妹的时候有危险,您说过什么吗?您说不惜一切代价,只要她没事,对我来说也是一样,我只是想保护他,不惜一切代价。给集团带来的问题,我会尽我的全力去补救,我向您发誓,我跟原慎之间的事情,绝对不会让集团利益受损,任何问题我都一力承担。”
“哼。”父亲沉默了半晌,冷笑一声,“说得好听,不影响,我还能坐着看你吃亏吗?你回来之前我已经联络过你那些叔叔伯伯了,是我的儿子就做得像样点,原慎既然得罪了,就索性放开手,让他知道沛城不是他一个人的。”
卓言欣喜地抬头,“爸爸……谢谢您。”
“别老垂头丧气地找你妈妈诉苦,你妈妈每天晚上对着我叹气,让我分析你到底干了什么混账事情,还撺掇我和她去帮你道歉,你做了什么孽你自己想办法!”父亲斥责道。
卓言黯然了一瞬,“我知道了,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早先我就想说你对感情的态度有问题,你春风得意,你妈说你不爱听,现在有个教训也好。知道人家做的事情值得所有人尊重,就好好去做吧。别忘了,原慎再怎么想为难他,只要这事情是有益于人类的研究,他就不占理,你有这个切入点,他做什么你都反击得有理有据。”
父亲的提点卓言立刻会意,“我知道了,爸爸。”
从跟原慎发生冲突之后,卓言提出暂停了最后一次试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猜想之中来自原慎的各种阻力也并未发生。
沈培风的生活过得意外平静,每天上课,做实验,程思齐会按时给他打来电话报告极限浓度药物注射之后的身体反应。
五天过去了,他没有任何不适症状,还委托沈培风向卓言道谢,因为他的的居住环境很好,在这个时候收留他避开原慎,对他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
沈培风愕然,他以为卓言只是开玩笑,居然真的完全没有联系过程思齐。
让他欣慰的是,标记的困扰被阻断之后,程思齐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伤痛也在渐渐痊愈。
卓言所说的保镖第二天就到位了,虽然能够隐约感觉到实验室周围有这些人的存在,会跟着他下班,会在他住所附近守候,但是并不会影响他的生活,顺带还保护了实验室其他人。
至于原慎到底采取了什么手段,卓言又如何应对,他们都一无所知。
如今实验室变成了这场隐隐风暴的台风眼,反而风平浪静,仿佛世外桃源。
他有些焦虑,却毫无头绪。
最近Alpha受试人忽然增加,导致所有人都有点忙,在临床试验阶段最大的问题即将解决。
沈培风怀疑这些受试者都是卓言找来的,因为每个受试者虽然都是不同的身份,但总的来说都是那种他觉得不会来接受试验的类型,但是又没有实质的证据。
焦虑持续了几天之后,他开始思考,自己不能沉浸在这些情绪里,无论如何,卓言的选择都与他无关了,即使感谢他做出的一切,但也到此为止了。
第七天的下午,沈培风开始准备交接工作,因为晚上要提前离开学校去赴谭深的晚餐约会。
把文件记录放回办公室的时候,忽然有个人走进来。
沈培风转头,看见似乎又瘦了一些,看起来神色疲惫的卓言,他对自己笑了一下。
像是一个落魄的旅人,又像是一个风尘仆仆的朝圣者。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全身都放松下来。
可是这一程似乎又经历了很多不寻常的事情,让他周身多了一种隐隐的犀利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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