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头看沈培风,因为他又掉下来的眼泪很快就努力挤出更多的笑,甚至自我解嘲地眨眨眼,“……生气就是担心我。”
“你不要命了吗?”沈培风撕心裂肺地吼他。
“这不是没事吗?”卓言轻声安抚他,“本来以为你在里面,去了发现你不在,总算放心了,又想那么多样本你要花多少心血啊,总要帮你带出来的。”
沈培风鲜有地愤怒,一把攥住了卓言被烧得不成样子的衣领,“你脑子有问题吗?样本可以再制,命只有一条,什么重要你不知道吗?”
“你在意的东西,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卓言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他努力地聚焦着最后一点气力,认真地说,“我会保护好——”话音未落,他已经难以支撑,向前踉跄一点,倒在了沈培风的肩膀上。
终于又抱住沈培风了,在失去最后一点意识之前,卓言微笑着想。
深夜的医院里,沈培风在走廊上聆听医生的叮嘱。
“病人吸入了一些有害气体,所以可能这两天需要用药促进代谢,至于手臂和其他部分的烧伤不算太严重,按时换药,一个星期以后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沈培风忧心忡忡地点头,目送医生离去。
高湛迅速地安排好了高级病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恳求他留下来陪卓言一会。
他推开病房的门,卓言已经醒了,精神恹恹的,似乎一直在等他一样眼底全都是期待,在看到他进门之后总算有了一点光芒。
沈培风在他身边坐下,还没有开口,就听他低哑地说,“别谢谢我好吗?”
卓言果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先低声下气地把他堵回去,沈培风只能沉默着。
“早点回去休息吧。”卓言望着他的眼光明明是恋恋不舍,却认真地说着赶他走的话,“我现在太狼狈了,就当是给我留点面子,等我出院的时候再来看我就好。”
沈培风拿起一边沾了温水的棉签去擦拭他干裂的嘴唇,面无表情地低声说,“医生让你少说话。”
“我的外套呢?”卓言想起什么,着急地问。
沈培风从一边的椅子上拿起他已经不成样子沾满烟灰的外套,“刚才急救的时候脱了,怎么?”
“左边口袋有个东西,你拿出来。”卓言满是期盼地看着他。
沈培风依言去摸他左边的口袋,取出之后愣在当场,那是他平视用来记录各种数据的笔记本。
本子的表皮有一点被灼烧过的痕迹,但是内里完好无损。
捧在掌心里却有万钧的重量。
“你应该趁机让医生检查一下脑子。”他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了怒气。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它带出来吗?”卓言伸手向他讨要那个本子。
沈培风递给他,没好气地说,“等到医生检查完你的脑子,我就有答案了。”
卓言的两只手都包扎了纱布,他吃力地翻开本子,给他看那一页。
“对不起,我偷看过你的笔记本,我看到了这个。”
那一页空白,沈培风写着:you **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
他不自然地别开眼,“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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