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艰苦,且肩负缉毒重任,新兵连分过来的战士不多,除了周盏和原胥,还有钱宇等3人。
分宿舍时,周盏的铺在门边,上铺是钱宇,而原胥的铺在窗边,彼此相隔一条对角线。钱宇正羡慕原胥霸占着“风水宝地”,原胥就双手插兜过来了,仰着头道:“钱总,跟你商量个事儿。”
“不商量。”钱宇跪在上铺整理被子,“除非你把你那铺让给我。”
周盏抬眼看着两人,莫名生出几分期待。
“嘿!我这不是正要说这事儿吗。”原胥单手搭在上铺沿上,下巴稍稍往后一甩:“钱总,咱俩换个铺呗,我睡这儿,你睡窗边。”
钱宇一脸惊讶:“啊?你想睡门边?”
原胥往下方一瞄,正好对上周盏的目光,轻笑着说:“门边方便。”
此时是下午,虽然已是冬季,但当地气温仍在30℃以上,队员们的衣着与夏天差不多,都是迷彩裤加T恤或者背心。
明媚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小半落在原胥身上。
从周盏的角度看去,原胥逆光的身影格外颀长,甚至带着些许慑人的气场。
不知怎地,他心口一热,突然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听见钱宇惊喜地喊:“好好好,这就换,你别反悔啊!”
原胥的声音含着笑意:“谢了啊,绝不反悔。”
就这样,钱宇稀里糊涂被哄去了“风水宝地”,原胥抱着被子往门口的上铺一扔,灵活地撑了上去。
周盏去厕所溜达了一圈,回来时原胥正在铺床。这宿舍比不上新兵连,设施陈旧,原胥在上面一动,床就嘎吱嘎吱响。
周盏咳了一声,原胥侧过身子一看,不客气地把被子撂出来,“盏哥,来帮我抖抖。”
还抖?再抖床都要垮了。周盏看似不乐意地扯过被角,漫不经心地抖了两下,随口道:“窗边比这儿好多了,大家都想睡窗边,你倒好,跑来睡大门。”
“好兄弟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原胥将被子收回去,一个翻身跳下来,险些踩住周盏的脚。而周盏被他这一蹦吓了一跳,生怕他摔跤,本能地伸手去接。
他借着周盏的力站好,又坐在人家床沿上穿鞋,接着说:“睡大门呢,等于有难,我这当兄弟的只好来陪陪你喽。谁叫咱们感情好呢,是吧!”
周盏见他不正经,拨了拨他的脑袋,笑道:“有企图啊你。”
“看出来了?”原胥站起来,居高临下,一手叉腰,一手在周盏脑门上一弹,“我……”
话音未落,就被周盏抓住手腕,来了个正面擒拿。
被按在下铺挠痒时,原胥手脚并用胡乱挣扎,一边大笑一边喊:“我错了,你别挠我,哈哈哈哈哈哈,我日你啊周盏,哈哈哈哈哈,我再也不弹了,不弹了!”
周盏将原胥压在身下,脑门被弹红了,有点滑稽,故作凶狠地喝道:“手拿开,我要弹回来。”
原胥死死捂着额头,说什么也不松开,只剩两条腿还在不安分地动,“你都摔我一回了,我也道歉了,你还想弹回来?小气!还当不当兄弟啊?”
周盏本就是跟原胥开玩笑,看他急着争辩,更觉好玩,压得愈加用力,“反正我得弹回……”
“来”卡在喉咙里,周盏脸色突然变了。
就在刚才,原胥扭来扭去,撞到了他腿根的玩意儿。
两人都不动了,四目相对,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半分钟后,周盏撑起身来,因为那儿不大舒服,于是做了个提裤子的动作,还遮遮掩掩地在裤裆上捞了两下。
原胥撞得不重,但男人嘛,那儿都挺脆弱,每天早上上了厕所还得调整调整位置,在内裤里摆舒服了才作数。
而原胥那一撞,刚好把位置给撞偏了,命根子别在裤裆上,感觉特奇怪。
所以周盏必须整理一下,否则一会儿走路都别扭。
铺位靠着门,属于角落,周盏弄裤裆的动作除了原胥没人看见。原胥分明是理亏的一方,此时却“噗嗤”一声笑出来,耳尖有点红。
周盏脸一沉,“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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