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道:“明明是男朋友的体香。”
但今天蒋驭衡休假,体检约在上午11点,岑燏便赖在床上不起来,一条长腿搭在蒋驭衡小腹上,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蒋驭衡任由他耍赖,9点多才起床,出门前给他裹好了围巾。他不想去医院,也不想坐副驾,想开自己的超跑,多动症似的扭来扭去,一路都叹着气。
说起来,在没开山今书屋之前,岑燏每次去医院都跟小孩儿过年、犯人放风似的。
那阵子蒋驭衡特别变态,把他“囚禁”在家里,24小时有人盯着,别说出门,就是去自家院子里溜一圈,都有管家或者两家长辈跟着。岑燏野惯了,求蒋驭衡让自己出去,哭过闹过吵过,跪在床上搂腰抱大腿的事儿都干过,蒋驭衡都不松口。
唯一能去的是医院,蒋驭衡亲自陪着。
大约没有哪个病人会在去医院之前起个大早,花两个小时挑衣服、弄发型。岑燏在衣帽间左挑右拣,每换上一套,都转身问蒋驭衡帅不帅。蒋驭衡也不催他,耐心地等着,直到他挑到满意的为止。
熟识的医生和护士常跟他开玩笑,说他是医院的门脸。
被夸帅,检查结果也一次比一次好,岑燏心情自然不错,偶尔摆出明星的架势,问是否需要门脸签名。
有些刚来的小护士每次看到他都会脸红,而看着他一点一点好起来的护士说起他却只有心痛与敬佩。
以前从医院出来,只要天气不是特别冷或者特别热,蒋驭衡都会带着岑燏在外面待一会儿。
岑燏念高中时特别张扬,小少爷一个,衣服鞋子一天换一套,臭美得不行。入伍后有所收敛,但自恋这一点却一直改不掉。蒋驭衡陪他逛街买衣服,凡是他看上的,就统统买回来。
这五年蒋驭衡严格控制着他的饮食和活动范围,但穿衣打扮这一块儿却始终由着他。
上次来医院已经是小半年前了。
停好车之后,蒋驭衡牵着岑燏往门诊大楼走。医院里总是人满为患的,蒋驭衡一路护着岑燏,不让旁人挤着碰着。他俩都是长相与气质出众的人,姿势又那么亲密,难免引人注意,甚至有人指指点点,大声议论。但直到推开主治医生办公室的门,蒋驭衡都没有松开岑燏的手。
医生给岑燏安排了全套体检,整个流程走下来已过了饭点。岑燏饿了,医生笑道:“恢复得很好,已经没有问题了。”岑燏连忙问:“大鱼大肉能吃了吗?辛辣油腻能吃了吗?”
医生愣了一下,看看蒋驭衡,又道:“还被管着呢?”
“是啊。”岑燏说:“您当初给他说注意作息和饮食,他就老管着我,只要是我喜欢的,就全都不让吃。”
蒋驭衡笑着没说话。
医生颇为感慨地点了点头:“蒋先生这是为你好。”
岑燏微皱着眉:“您的意思是我接下去还是只能喝清汤寡水?”
“我什么时候让你喝清汤寡水了?”蒋驭衡站在他的座椅后,垂手捏了捏他的后颈。
“你那些养生食谱和清汤寡水有什么分别?没油没味儿,吃得我都快吐了。”
医生笑着叹息:“多亏蒋先生管着你,你才能恢复得这么快这么好。不过……”医生说着转向蒋驭衡:“不过岑燏现在很健康,身体各项指标都不错。已经养成的良好作息与饮食习惯得坚持,但偶尔吃顿‘好的’,也没有关系。”
岑燏立即半侧过身,一肘子砸在蒋驭衡腰上,得意洋洋的,“听到没听到没!谨遵医嘱懂不懂!”
蒋驭衡笑得温和,十分给他面子:“行,都听你的。”
离开体检中心,岑燏拉住蒋驭衡的手腕:“我要吃麻辣烫,还要吃……”
蒋驭衡反手一握,将他拉到自己跟前,戳了戳他的太阳穴:“用你这儿想想,可能吗?”
“你刚才还说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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