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炀一门心思全在祁醉的右手上,没心思跟他聊别的,祁醉无法,脱了外套,挽起袖口来给他看。
祁醉手腕上还缠着纱布,外面绑着几条保护绷带,于炀小心的托着祁醉的右手,皱着眉头侧头看,想透过纱布缝隙看看里面伤口长得怎么样了。
祁醉故意突然动了一下胳膊,吓了于炀一跳。
“别用力。”于炀也不生气,反而轻轻替他托着手腕,反复问,“怎么就能回来了呢?医生答应了吗?”
“答应了。”祁醉一笑,“之前跟你说了,你以为我哄你,手术是真的做的特别成功,恢复的挺好,这些天也整天按要求复健,伤口基本已经长好了,大夫自己都说,没想到能恢复的这么好。”
祁醉略过让他疼的日夜睡不着觉的恢复期,轻松道:“好了一点以后就每天两次复健,一次不到一个小时,怕组织粘连,也是为了锻炼肌腱,按照他们说的做就行,其实挺简单,每天都是那一套,还要再重复半个月,所以我就跟他们商量了下……”
于炀似懂非懂,但听的很认真,全神贯注的,祁醉人忍不住抬手挑了一下他的下巴,继续道:“商量了下,能不能让复健大夫跟我回国,当然,半月后还得再回去一趟做下一次检查,然后再定下一步的复健方案。”
“反正对我术后恢复基本没影响,多谈了几次,他们就答应了。”祁醉看着于炀,笑了下,“太想你了,就回来了。”
于炀心里五味杂陈,半晌凑近了点,轻轻往祁醉手腕上吹了吹。
祁醉笑了:“早不疼了。”
“肯定……”于炀顿了下,低声道,“肯定没你说的这么轻松。”
祁醉笑了笑,没再多说。
祁醉没那么轻松,于炀这些天过的也不那么容易,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你……累了吗?”于炀看看时间,“不累也睡吧?不然时差倒不过来。”
祁醉点头,“行,你也睡吧。”
话音落地,祁醉愣了下。
睡哪儿?
两人站在走廊里,祁醉看了看挂着“Drunk”房牌的房间,眼神复杂:“我要是说我就是单纯的想给你盖着棉被聊天……是不是显得特别二逼?”
于炀心里正紧张着,闻言嘴角忍不住弯了一下。
“我……”于炀喉结动了下,“我睡相不好……别压着你的手,我、我回我自己房间。”
祁醉叹气:“算了,你在这,我去你房间睡。”
“别。”于炀想也不想道,“我房间没收拾,半个月没住过了……”
“我换个床单不就行了?”祁醉笑了,“这么小气?藏着什么了?”
于炀尴尬:“不是小气……没有收拾……”
于炀并不是个矫情的人,但一想到祁醉要去他半月没收拾过的房间里单独休息就怎么都觉得不合适,他小声道:“你……就你睡你自己房间吧。”
祁醉无赖一般倚在走廊的墙壁上,“小哥哥……住我房间住了这么久,反过来不让我睡你房间,不合适吧?”
于炀语塞,他耳廓渐红,迟疑:“我不是小气……”
“你要不是这么拦着我还真没那么想去。”祁醉看着于炀红红的耳朵笑笑,就是不进自己房间,“怎么办呢?让你说的越来越想睡睡你的床了。”
于炀求饶的看看祁醉。
“你自己选。”祁醉恶劣道,“我睡你房间,不然我留这跟你一起,你说吧。”
祁醉看着于炀挣扎的眼神一笑:“我就是留下又怎么了?这么不放心我?”
于炀沉默片刻,闷声道:“我是不放心我自己。”
祁醉暗暗磨牙……为什么世界邀请赛还没开始?为什么世界邀请赛还没结束?
等比赛结束了,不怕耽误事了,祁醉肯定要把于炀翻来覆去的……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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