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夜里,他在床前看见一名戴着面具的白衣人,吓得魂不附体,还以为遇了鬼。
可面具男子并未对他如何,反而留下一个东西,告诉他:“供奉好它,你日后必会平步青云。”
说完这句,男子便如一阵风般消失无踪。
张旭文惊魂未定,还以为是一场幻觉,等他平复下来点上蜡烛,看清桌上的那件东西,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那竟是一尊金龙雕像!
龙形之物,他一个小小县令怎么敢用?要是被发现,那可是必死无疑!
张旭文当即想扔掉,可面具男子的话又在耳畔回响——供奉好它,你日后必会平步青云。
平步青云……?
这四个字,可谓是戳中了张旭文的软肋。贪欲令人神志不清,令人胆大包天,竟让他生出一丝犹豫,没有立马扔了这烫手山芋。
再说了,这雕像可是真金做的。张旭文生性虚荣,恋慕荣华富贵,来到清平县当官是一点油水都没捞到,哪里舍得把这么大一块金子说扔就扔。这犄角旮旯的地方,屋里藏一块雕像,谁又能发现?
抱着侥幸心理,与一点宁可信其有的想法,张旭文还真供奉了几天。
一开始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反正他眼下的境况也不能更糟了。没成想供奉几天后,他还真是好运连连。
先是路上捡到金子,再是背后议论他的愚民出意外摔断了腿,后又是断案时运气极好,分明什么都没做,遇到的问题便自个儿迎刃而解,还平白得了句青天大老爷的夸赞。
张旭文有些飘飘然了,那几日红光满面,脚步轻快。他这下是真信了那金龙雕像能使他转运,也信了自己日后能飞黄腾达。至于那曾经被他以为是鬼的神秘面具男子,则被当成了来指点他的高人。
可惜,好运不久,清平县就出了瘟疫,整个县的百姓都受了牵连。
张旭文这时候还催眠自己一定能平安度过。县里哪儿都出了病人,唯有衙门这一块儿,一个人也没有染上,他更认定是金龙雕像在保佑他。
哪里能想到,这才是带来灾厄的罪魁祸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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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愚不可及。”君竹叹了声,“这金龙雕像被人下了咒,再被你这清平县的父母官日日供奉,遭殃的是整个清平县。此地本就风水不好,贫瘠落后,官员庸碌,再受了诅咒,必将发生灾厄。而后果真瘟疫横行,这里的人不死光,诅咒是不可能解除的。”
张旭文心神俱震,嚎啕大哭:“我哪知道这雕像是这么邪门的东西!若是早知如此,我一定,一定将这邪物扔得远远的!”
他倒也不是在为自己造的孽忏悔,只是清楚闯下弥天大祸,恐怕已无活路。
“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卫敛神色冰冷地盯着他,“归根到底,不过是你的贪欲。”
张旭文慌得六神无主:“可,可这里的人也没有死光啊!公子不是把瘟疫控制住了吗!这诅咒是不是,是不是已经解了?”
净尘悲悯地轻叹一声。
“之所以能控制住,是因为真龙命格的人来了。”净尘摇头叹息,“诅咒一旦落下,要么,千万百姓亡,要么,一条真龙陨。”
虽说众生平等,但不可否认,真龙之命者命格尊贵,可以抵得上千万普通人。这诅咒一定要犯下足够多的血债才能够结束,真龙之命者一旦踏入江州境内,进入诅咒范围,就是用自己的命换剩下无数百姓的平安。
“当最后一个百姓痊愈的时候。”君竹淡淡道,“就是真龙殒命的时候。”
因为真龙不死,死的会是更多的人。
“这本该由剩下千万百姓承受的诅咒,如今都被你一人承受。”君竹看向姬越,“你的症状自然要比他们重得多且快得多。若你不来此地,中咒的就是我同样有真龙命格的小徒儿,而若玉芝中咒,便会立即毙命。”
“玉芝,这便是你的死劫。”
卫敛微怔:“我会……立即毙命?那他为何……?”
姬越为什么撑了一天多?
是因为姬越本就是王,真龙命格比他更稳固强悍,才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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