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卫敛笑了下,垂着眼拨弄紫色的花瓣,“你不是最讨厌紫色么?怎么想起来送我。”
姬越不喜欢紫衣裳,连带的也不喜欢紫色。
“我是恨那个人,讨厌与她有关的一切,曾经送她去死就是我活下去的信念。不过往后不一样了。”姬越轻笑,“我的信念早就不是她了。”
他如今乃至将来的信念都是卫敛。
他依然有讨厌的事物,但远不及对卫敛的爱。
卫敛拨弄花瓣的动作一顿,将花插到床头的花瓶里,然后俯身过去给了他一个吻。
“你今天总是让我很想吻你。”分开的时候卫敛说。
姬越回答:“我每天都想吻你。”
卫敛勾了勾唇。
他们又重新躺了回去,靠着床头继续聊天,这回是说正事。
“八月初八,祭祀花神。”卫敛说,“我问过了。那天花车巡街,那位神秘的国巫会出现,坐在花车上接受百姓的围观。圣子圣女也会出面,还有花童开道撒花。他们把这个环节称为天女散花,身上沾到花朵的人,就会得到花神的眷顾,带来好运。”
姬越说:“那场面一定很混乱。”
“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卫敛道。
所有人都在争着抢花,大概没人想到会有人刺杀国巫。
国巫出行自然会有大批士兵保护,但这在卫敛和姬越的武功前不值一提。他们杀一个人很容易,往往众目睽睽下人们还没反应过来,被他们盯上的人就已经死了,甚至没有人可以发现他们的踪影。
“但问题是,”卫敛又道,“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国巫就是下咒之人。”
尽管国巫的嫌疑很高,可终究不是百分百。要是杀错人就尴尬了。
“麦尔娜这条线索暂时中断,我没有从她身上发现任何问题。”卫敛思索道,“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如果麦尔娜身上无从下手。”姬越给他点明一条思路,“那可以把圣子阿斯兰当成突破点。”
“阿斯兰?”
“你没看出来么?”姬越道,“当初国宴上,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麦尔娜。很明显,他喜欢她。”
“人总是想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姬越道,“就像我想保护你一样。”
卫敛别过头:“好好谈正事。”他今天听到的情话已经太多了,他不想再亲姬越了。
他怕他忍不住又把人扑倒。
“好,言归正传。”姬越笑瞥了眼突然别扭的卫敛,“如果阿斯兰知道,他喜欢的姑娘其实并不是天性如此,而是身不由己,他会不会说出我们需要的信息呢?”
卫敛心不在焉的:“我们没有证据可以表明麦尔娜身不由己。他会信吗?”
“你怎么了卫小敛,恋爱让你变傻了吗?”姬越捏了捏他的鼻子,“跟他讲什么证据,只要有任何一点可能,他都会想救麦尔娜于水火的。”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人对心上人的在意。”
卫敛不服:“你才傻。”
他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物。
姬越挑眉:“傻子都这么说。”
卫敛更恼了:“都是你害的。”
姬越凉凉道:“傻子还总爱推锅。”
卫敛想了半天,又没想出反驳的话,语气幽怨:“你不爱我了,你都不知道让让我。气死我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姬越以前不是这样的,那个能被他三两句戏弄到脸红的姬越都不知道埋在哪座坟里。现在这个贼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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