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
“他可喜欢你了吧?”
“别瞎说。”
“什么瞎说,我看大家心里都知道呢。”朋友叹气道,“我跟你这么多年的哥们儿才敢跟你说这话,你看我老婆,成天跟我吵吵闹闹,结了婚之后没以前那么爱打扮了,邋邋遢遢,又不爱工作,就知道嫌这嫌那,和我妈也整天冷战。现在也有孩子了,我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凑合过了?有个糟糠之妻摆在家里,谁不喜欢外头年轻漂亮的?责任是一回事,感情哪,真的是另一回事。”
陈愿无奈地笑了一声,兴许是这种时候不好反驳什么,一时没有说话。
“你老婆怎么还没来呢?要不要打个电话?”
“嗯,我问问。”
陆垂青心里一惊,他立马把手机调成静音,慌张地逃离般地跑到大厅的洗手间里,镜子里的他,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很快,陈愿的电话就打来了。
陆垂青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声音里的哽咽,用微颤的手指按下了接通键。
陈愿:“垂青,你到了么?”
“……嗯,马上到了。”陆垂青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等我一下。”
几分钟后,陆垂青慢慢地从走廊里走了出来。陈愿和他招了招手,他的朋友回过头,在看到陆垂青的一瞬间,神色诧异了一瞬。
朋友两三年前是见过陆垂青的,虽然这么想不太礼貌,但他确实觉得,陈愿的太太真的变化很大,似乎没有当初那么开朗迷人了。
朋友很快隐去了眼里的诧异和疑惑,礼貌地笑着和陆垂青打招呼。陆垂青苍白地朝着他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寒暄的话,只是默默接过陈愿的外套,静静地等着陈愿,反倒让热情问候的朋友有些许尴尬。
陈愿对朋友道:“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聚。”
“行,路上慢点啊。”
送走了陈愿之后,朋友的妻子也和他打电话来了,两人随便聊了几句,朋友终于忍不住八卦道:“欸,我和你说啊,陈愿你记得吧?我那个特别帅特别优秀的同学,我刚才看到他老婆了,我的天,他老婆变化也太大了……”
那一年陆垂青过得如同行尸走肉,他不再去关注自己以前喜欢的金融和财经,不再主动去问陈愿工作上的任何事。年底,陈愿正式从国外学习回来,婆婆高兴地催着他,赶紧要个孩子。
回国之后,陈愿调去了公司更核心重要的部门,待遇又提高了一个台阶。婆婆是个爱念叨自己儿子的人,一来二去连邻居们都知道了,陆垂青出门买菜偶遇邻居的时候,都会被对方夸上两句自己的先生。
陆垂青学会了附和邻居们微笑,机械地听着邻居们的谈话。
四月份的时候,陆垂青晚上起床吐了一次,婆婆知道后立马让陈愿带着他去医院检查,果不其然,陆垂青已经怀孕八周了。
陈愿抱着还有些呆滞的陆垂青,欣慰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婆婆知道后高兴得不得了,拿着检查单反反复复地看了很久。
得知自己怀孕的那天晚上,陆垂青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喜欢小孩,也一直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苦涩始终萦绕着他,像躲在墙角的一个可怕的影子,他的心里有一片坑坑洼洼的阴暗面。
他把自己的伪装逼到了尽头,他的生活终于变得只剩下了他的丈夫陈愿,和他们尚未出生的孩子。
陈愿和他的话也变得少了,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关于他身体的问候,两人初见时的喜悦和志同道合的趣味,都被慢慢地磨平了。
怀孕三个月的某天晚上,陈愿从公司回来时发现陆垂青不在,打电话问他后,陆垂青说和邻居太太一起喝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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