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呢。
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一年,然后在突然的某一天里,江下奈生难得的对弟弟说:“阿泽,我想吃冰淇淋了。”
江下泽明茫然的看着哥哥,半天不动,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江下奈生看着傻不愣登的弟弟,无奈的笑了,又说了一遍。
江下泽明瞪大眼睛,傻傻的看着哥哥的嘴角,发现不是他的错觉,哥哥确实在笑,虽然浅,但真的在笑。
江下泽明完全没注意哥哥说了什么,只觉得心中某一块大石重重落地,震得他脑袋发晕,抱住哥哥“哇”的一声哭得好大声。
一边哭一边回忆刚刚哥哥说了什么,然后就想起来这句话是他们被抓前说过的话。
他明白哥哥的意思,是让他们一起忘掉那些不愉快的过去,从断头接上,然后从新开始创作新的回忆。
明白后的江下泽哭得更大声了,把父母都招来了。
美田游子捂着嘴,双眼含泪,依靠在丈夫怀里。江下末揽着妻子,也在抹眼角的泪。
他就知道,会过去的,明天会更好的,明天一定会更好!
从那以后情况好转得很快,一家人积极的商量下个周末要去哪里玩,他们迫不及待的展开新生活,迎回当初幸福的一家四口。
除了江下奈生外,初期几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应激反应,只是江下泽明尤为严重罢了。
具体表现为不敢让儿子/哥哥离开自己视线范围,不能离开儿子/哥哥十米远。且一到人群中央就非常紧张,等等情况不一而足。
后来经过几人努力的调解,这种情况也在逐步缓解,但还是会有心理阴影。
所以尽管过了两年,家里人一听说儿子/哥哥要去很远的地方上学,心情都不会好。
房间内,江下末看着模样出众的大儿子,温声问道:“你没回来之前,咱们家来了个老师来推荐学校,他说已经跟你说过了,你也表达了想去意愿。”
他认真的看着儿子,再次确认道:“奈生,是真的想去吗?”
江下奈生点头,“嗯,我想去。”
“好,我知道了。”江下末揉着大儿子的头发,微笑着说:“妈妈和阿泽那边爸爸会去说的,奈生想做什么就去吧。”
“阿泽那边我来说吧。”江下奈生抱住眼前这个男人,他这辈子的父亲。
真幸运啊,他两辈子的父母都这么的好。
“好,什么时候走。”
“下周一”
“这几天让你妈妈帮你收拾一下,住校的话要很多东西吧。明天我请假跟你还有游子一起出去买,你看看有什么缺的。到那边了一定要跟家里多联系啊,不用担心家里,照顾好自己,爸...爸爸...诶,我怎么哭了呢。”
江下末絮絮叨叨的叮嘱着,说着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偏偏自己没发现,还在说话,直到眼泪滴落到手上才发现。
“爸...”江下奈生只觉得喉头一堵,也有些慌,他最看不得亲近之人难过了。
“没事,爸爸只是...只是...”江下末一边擦眼泪,一边还想安慰大儿子,结果眼泪越擦越多,最后干脆放弃,抱着大儿子大哭起来,“对不起啊,爸爸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江下末作为家里的顶梁柱,自从大儿子被绑匪带走后,心里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不仅要照料悲伤的妻子和日益自闭的小儿子,还要到处跑着找大儿子,以及离职带来的经济压力。
自己心里的悲痛和恐惧一直深深的压在心底,根本不敢表现出来。深夜多少次辗转反侧,不敢入睡,只要一入睡就是大儿子哭喊着“爸爸,救救我...”的画面。
有时候江下末真想一了百了。
但想到生死不明的大儿子,忧愁的妻子和还小的小儿子,江下末咬咬牙又硬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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