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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她。她拿起玩偶朝我挥手,我便往她和粉丝的方向笑了笑,听见她们开始激动尖叫。

后来,主持人开始致辞。

其他嘉宾上台演出。

我在舞台后方候场。

直到我下场,“年年月月岁岁朝朝”旁边的座位,都始终是空的。

他没有来。

【63】

演出结束后,小李把手机还给了我。我看到几通未接来电和微信上姬星现的道歉,他说他今晚有事可能来不了,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我才回他知道了。

等刷新朋友圈时,我看见江恒最新发出的一组照片,配字是:看看我遇见了谁跟谁(/偷窥/偷窥/偷窥emoji)。

照片是在餐厅吃饭的魏远和……姬星现。

我垂下眼笑笑,给江恒点了个赞。

【64】

那个夏日的夜晚,蝉鸣与伴奏声都极为遥远,我站在被束光环绕的舞台正中,闭上眼唱出一首粤语歌,陈奕迅的《无人之境》。

“让理智在叫着冷静冷静

还恃住年少气盛

叫太易动情”

我睁开眼,场下光芒聚散,场上黑暗静寂,只有耳返的伴奏声逐渐进入了高潮。我望向咫尺之间的那方空座,座位上面只有一个还在傻笑着的三头身布偶。事先安排的镜头已经转到此处,我与那只孤独的玩偶长久对视,微笑着倾情演出。

这一刻,天地皆安静,无人来,无人鼓掌,无人喝彩,亦无人风闻。

“但我喜欢这罪名

惊天动地 只可惜天地亦无情

不敢有风 不敢有声 这爱情无人证”

03:04:13

65-70

【65】

大约是看到了我给江恒点的那个赞,回到别墅以后,姬星现飞快而紧张地打开了卧室门,见终于找到正在看剧本的我,才逐渐安下心来。

他立刻和我解释。

说魏远临时约他一起吃饭,因为他知道魏远不是有事不会这么正式地约他,所以才打电话发微信和我说不能来看我演出了。但是!他不是和魏远两个人吃的饭,是江恒乱拍照,当时明明还有蓝聿容——魏远的新男朋友。魏远之所以约他是为了把蓝聿容介绍给他认识,他真的不是为了和魏远单独吃饭才爽约我的。

我看出来了,就算姬星现是只兔子,他急了也是会想打豆豆的。

我任他抓着我的手腕,一连串地说完上述所有的话。我深深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片刻后才笑了笑,说没事。

他很快气势全无,慌乱不已又软软绵绵地向我道歉。

“对不起,年年,要是早知道你会给我唱歌,我一定会去现场看你的!我是真的很期待很期待这次演出的!”他像是也沮丧不已,强忍着笑说,“我看了你唱歌的直拍,你唱得很好听,非常厉害,很多人都有夸你,你真的很厉害,什么都会!”

他越说越难过,最后甚至隐隐带了哭音:“对不起,我是真的很想去的……”

我静静看他,他求饶似的抓住我的手腕轻轻摇晃。

“对不起,你在生气吗?”

为什么要道歉,我原本是想这样问他。

我没在生气。

不过就是故事到了此刻,也该有所波折,哪能一切都尽如我所愿?我又从来都不是什么天选之子。更何况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不过就是一场金钱游戏,我又有何理由有何资格生气呢?

但转念一想,姬星现之所以觉得我在生气,或许只是因为——他心虚。

那么,你又在心虚什么?

【66】

你没有来。

重要的是,你没有来。

不是为什么你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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