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姬星现才取悦了我,没道理,我就要让他失望。
【303】
在我答应以后,他很高兴,长手长脚地勾住我的四肢,亲密无间地将他的全部重量都压在我身上。而我能说什么,我只能内伤着受下这份沉沉爱意。
“要叫林铃儿一起来吗?”他绕着我之前演乌拉时留长的头发玩。
以林铃儿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个性,我立刻就能想象出来到时场面会有多混乱和失控,于是我十分无情地拒绝了他的这个提议。
“好吧。”他有些失望,“我还是希望,你能和林铃儿和好。”
其实小朋友的分寸感很好,但我还是不可避免地,因感觉被触到了逆鳞,而不动声色地暗中恼火。
【304】
我不过是一个人。
哪怕再高反,我也躲不过人性深处里那些最基本的诉求。
有时候我也会天然地希望,希望那些与我朝夕相处的人们,他们能够完完全全地接受我,既接受我的与众不同,也接受我的无情,我的异常,甚至是——我的极端残忍。
但事实上,那些真正能够完全接受我的人,那些可以切实理解我的无情、异常与残忍的人。
他们不会与我变得亲密。
一个能够明察所有并深刻看穿我的人,他们通常,只会与我一样——我们对同类不会有任何渴望。
我们沉迷于追逐那些,与我们截然相反的特质。
生物的本能让我早已悉知了所有的危险和不利因素,亦让我早已洞察到自身的贪婪与非理性,所以在对待身边的人时,我才总是,欲语还休,藏而不露,若即,也若离。
就像是《如意坊》中王二狗进入问心镜后,他所遇见的那条美女蛇般。编剧的构想大约来自于鲁迅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写下的那个转述故事。
若你真爱她爱到想与她白头偕老,那么你便永远不能叫她知你姓名,不能应她唤你名姓。
但若你终其一生,都不愿意让她知你姓名,应她所唤你的名,那也还能谓之以爱吗?
但若你为应她而死,教她孤身在这世上,再也寻不到你,那又能算得上真正的爱吗?
这大约是人生永恒的悖谬。
从小我就十分羡慕那些在念书时读到课本里的这些文字,却什么也不会想的人——但我不是。
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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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308
【305】
姬星现交的朋友大多都是一群行走的沙雕,众所周知,本世纪行走沙雕的最大好处是什么?
是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变成氛围组。
时隔几月,刚一见面,他们就热情得好像之前的龃龉从未发生过,嬉皮笑脸地便向我和姬星现迎来。
由于我不可说的身份已然人尽皆知,他们的态度相比于之前,显然愈发盈满了客套和恭维。论走心,多少算不上,但毕竟不是走肾了,起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陈琛和魏远关系更近,他和魏远、蓝聿容站在一起,只冷眼看我们几个人笑着寒暄。
我扫过蓝聿容——他正在看我——倒是有些意外魏远会把他带来这种场合。
场面上热热闹闹,坐下来后,姬星现就握着我的手,和他们所有人正式介绍我,说我现在是他的男朋友,让他们以后不准再欺负我。
我听明白了这话里的意味,不免笑了笑。
【306】
“哪敢啊……”其他人很快就此起彼伏地起哄,“人不可貌相,这位大佬啊。”
“是巨佬,巨佬!”
姬星现如今百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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