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觉果然没错,如果他继续不理会,伽利略也会找机会让他的开口。
刚想给点警告的动作被发现,伽利略的脸上也不见一丝尴尬,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对上凯嗯的眼,见他满是警惕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不知道你的好母妃看到你现在这样,会不会后悔自己做的那些?”
唇角微微上翘着,眼里尽是嘲讽。
“你在得意什么?咳咳,父皇能为了那个贱…种,咳咳,这么对我,也有天,有天会这么对你。”
凯恩刚才并不完全是因为不想理会所以才没睁眼,而是身体状况也不允许他坐太多事。
一边翅膀被碾得粉碎,一边翅膀被生生折断,这样的伤最痛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受伤的时候,而是现在这样日日夜夜被疼痛折磨得不能入睡。
身体的剧痛一阵阵的折磨着他的神经,让他连进食都没有困难,更别提睡眠,一个晚上能短暂入睡上两三个小时已经是很好。
以联邦的医疗技术,这样的伤虽然严重,但有医疗舱在,又哪需要他生生捱过,不过是墨黎不允许而已。
他有想过很多墨黎可能会用的处罚手段,却唯独没有想过这些。
“表面看着正直,看看他用在我身上的手段,咳咳咳,你以为现在他主动退…退让,咳咳,是拥护你?不过是刚回皇室的关系,暂时收敛锋芒而已,咳咳咳咳…”
咳嗽让身体的剧痛更剧烈,却也让凯恩的思路变得更清晰起来,倒是比之前一只鸟在房间里浑浑噩噩的好上不少。
只是这种清晰,让伽利略只觉得有病。
“你觉得墨黎这样就是过分?”
视线扫了眼海东青身上的伤,很快又看向棕褐色的兽瞳,他对那里面的仇恨打心底觉得恶心,连带着语气也变得恶意起来。
“在你找人用任务把他骗出去,想将他弄死时,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不是过分?不过是的个鸠占鹊巢的东西,在正主回来后,却想着把正主弄死,凯恩,你可真是和你母亲一丘之貉。”
“你放屁!”
“怎么?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受宠,父皇又为什么会待你如此之好,放纵你的任性,妄图弄死墨黎,还想强占梓安,凯恩,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在事后全身而退?”
宫里没有秘密,更何况孩子们对大人们的情绪最为敏感。
作为宫里最大的孩子,当时的伽利略已经开始懂事。
在依兰开始在宫里受宠,母亲的病越发严重时,他已经慢慢学会了默默观察身边的事。
同样是宫里的孩子,哪怕有个贵妃母妃护着,他不信凯恩真会什么都不知道。
每年的某个时间点父皇必然会在皇后宫里呆一天,每年的某段时间,依兰贵妃必然会频繁“生病”,每年的这时候,便是他听说的关于皇后的事最多的时候。
他知道凯恩一周岁时的小木床其实父皇早早让工匠定做好的,上面留有的一片空白据说原本事特意留着要刻上太子的小脚丫形状。
他还知道凯恩5岁时的庆祝大典后,父皇偷偷一个人在小花园的湖畔哭,那次无意间撞见后,偷偷离开的他赶紧跑回了寝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长大后想想,那时的父皇恐怕根本就是发现了他,只是没有计较。
就是他这样不被重视的孩子,仅仅只是一些事就能发现些什么,他不信这么多年了,凯恩会什么都不知道。
父皇宠他,但说到底,一切的开始不过是因为墨黎,因为皇后。
只是养久了,就是只宠物也会有感情,更何况是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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