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好好的就是好好的?”沈斯尉觉得好笑,“你怎么证明你没有杀死他?”
“他找我来书房只是告诉我联姻的事,我穿着睡衣,身上哪里有地方藏勒死他的绳子?”
这个理由倒是挺有说服力。勒死米勒的绳子是粗麻绳,阿道夫的确没有带这样的东西去书房里。
虽说也有可能事先把作案工具藏进去,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沈斯尉耸了耸肩,道:“那他就是自杀咯。”
“你!”阿道夫一副火大的模样,但又不敢发作,只好压着脾气道,“遗书明显不是他的口吻,这又怎么解释?”
“如果他不是自杀,”沈斯尉说道,“凶手不是你就是阿莫尔,或者你们兄弟两人。不然还能有谁?”
“你不要血口喷人!”阿道夫似乎没有意识到,他这话在沈斯尉耳朵里听起来有多讽刺,“阿莫尔也来跟我道了别,在我去找父亲之前就离开了顶层。至于我,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既要跟父亲交流联姻的事,还要杀人、布置现场,这怎么可能做到?”
“两位少爷确实不太可能。”一旁的治安官忍不住插话道,“阿莫尔少爷在10点就离开了顶层,有出入通道的通行记录为证。阿道夫少爷的作案时间不够,也不太可能是他。”
“但他可以指派别人。”一直沉默的丽塔突然开口。
“你给我闭嘴。”阿道夫眼色阴沉地看着丽塔,“父亲死了你还想吸我们家的血,我告诉你,没门!”
“行了。”沈斯尉打断两人,对阿道夫说道,“首先可以确定,凶手不是我和克雷特,这一点你有异议吗?”
阿道夫抿了抿嘴唇,不爽地挤出两个字:“没有。”
“那你和阿莫尔是凶手吗?”沈斯尉又问。
“当然不是!”阿道夫皱眉道。
“那不就行了。”沈斯尉拍了下手,对治安官说道,“自杀,就这么定了。”
“呃……”治安官面露难色地看向阿道夫。
“等等。”阿道夫深吸了一口气,对沈斯尉说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先别急着对外公布,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查个水落石出如何?”
一改之前的嚣张和强硬,阿道夫好声好气地给出合理的提议,让沈斯尉不禁感叹,武力威慑还真的蛮好用。
想着继续辩下去也辩不出个所以然来,沈斯尉便道:“好。”
阿道夫明显松了一口气:“一言为定。”
沈斯尉道:“一言为定。”
夜已深,沈斯尉和克雷特不再久留,离开米勒书房,返回了先前沈斯尉待过的卧室中。
红酒和酒杯还留在茶几上,克雷特刚在沙发坐下,便问道:“你在跟谁喝酒?”
“阿道夫,我没喝。”脑力消耗过度,沈斯尉坐到克雷特身边,一头栽进了他怀里,“好累。”
“要我给你按摩吗?”克雷特的手自觉攀上了沈斯尉的侧腰。
“先把正事做了。”沈斯尉爬起来,就着跪坐的姿势,问克雷特道,“让你拍的东西都拍到了吗?”
“嗯。”克雷特唤醒微型电脑,将偷拍的视频投影在半空中,“绳套,遗书,还有阿道夫承认我们不是凶手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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