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丽大大松了口气,忙和他道谢,转身去二楼收拾东西去了。
等她走了之后,施忘言才收了笑容,靠在沙发上,拨通了自己的表嫂一通电话。
电话一接通,表嫂何淑媛那富有特色的爽脆嗓音就说道:“是忘言啊,怎么有空和我打电话?是不是其昱芊芮有什么事找我?他们啊前天一听要去姑奶奶那儿,晚上就商量着要收拾东西。我说,你们俩到了姑奶那边是去学习的,不是去玩的,两个人嗯嗯地满口答应,我看,根本没放心上!”
不由分说,自顾自地就说了下去,大有滔滔不绝之势。
施忘言听到差不多,就打断了她的话,说:“表嫂,其昱说他想家了,今天晚上就回去家,我打算等会儿就把东西先搬过去。”
“什么?”何淑媛大吃一惊,怒道:“这才几天,其昱就又惹祸了?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我打不死他!”
果然是这个反应,施忘言头疼地说:“表嫂,其昱既然不想留在这儿,你逼他过来,只会适得其反。”
何淑媛一向对这个小表弟有些莫名得怵,闻言就被噎了一下。她还记得上一次姑妈的腿出了事,自个儿跑去了医院,然后这个小表弟差点把整个市区翻个底朝天,搅和地所有人不得安宁。
其昱当时就被他提溜着送到了家门口,虽然他没说什么原因,但是那一脸冷若冰霜,就知道出了不小的岔子。
她那个丈夫对自己的姑妈向来尊重,连问都不问,就知道其昱闯了祸,二话没说,抄起鸡毛掸子把其昱打得满屋子乱窜。这个小表弟就这么冷眼看着,直到其昱被打得奄奄一息,才松口叫表哥别打了,别把孩子打出事了。
叫何淑媛听到之后,心说这个小表弟果然是国外长大的,对亲人这般冷血无情。
不过何淑媛对这个儿子也是向来没辙的。要是打就能听话,小时候鸡毛掸子都打断好几条了,但是人家就是不听,就要气死你。
施忘言这么一说,何淑媛想了想道:“这样行吗?姑妈不是答应要教其昱的……”
施忘言说:“你要我和我妈说吗?说其昱做的事?”
何淑媛又被他一噎,要真的姑妈说其昱这些年做得混账事,姑妈非得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其昱。
得亏姑妈一直喜欢其昱,其昱在她面前也愿意做个人样,再加上姑妈年纪确实大了,她这个小表弟在姑父过世之后,什么事都顺着他妈的意愿,坏的消息一律不跟她讲,怕刺激她的精神。
不然,她哪儿能劝动姑妈再把其昱接过去?果然,姑妈劝动了,她跟表弟一说,表弟就没有二话了。
“那……忘言你……”何淑媛还打算再劝一劝,那边施忘言却开口打断说:“表嫂,其昱的东西我这边已经收拾好了,我叫司机给你们送过去吧,省得你们还要再跑一趟。那就先这儿样说定了。”
说完,已挂了电话。
施忘言不好让他妈看到他回来了,见快到下课的时间点,就起身去了二楼自己的卧室待着。他刚离开没多久,夏老师就下课了。
夏老师还待要留堂,处理一些其他杂事,苏阿姨就敲门进来,跟老太太说今天要出去散步,不能耽误了。
夏芸还真不记得了,她生活琐事都交给别人打理习惯了,又对苏阿姨很放心,闻言就说:“不去不行吗?”
苏阿姨给她那拐杖,笑着说:“施先生都记着呢,去晚了,晚上回来吃饭的时候问起来,我可不会替你撒谎。”
夏芸听到儿子记着这事,只好一切听从苏阿姨的指挥,临走还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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