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避才是人的本能吧,人在面临超过自己所超乎自己所能应付范围之外的东西,第一反应都是躲开。
因为实在太爽了。
但是他现在已经可以接受这样的触碰——霍宇川的脑袋往前凑了凑,配合季瑾手的动作。
季瑾喝多了酒,此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上来。
霍宇川低着头。承受他手的重量,和那令人战栗的触感。
在季瑾没有看见的地方,他手下高大黝黑的少年闭上了眼,深肤色的面颊忍耐地浮上一层淡淡绯红。
他明明已经再也不是多年前那个毛头小孩了。他的人拔高长大,心智成熟,更是变得比以前有力量了不知多少,甚至也可以俯视如今的季瑾。
在瑾哥带给他的无从抵抗的这种无力感面前,他在心理上又被压制回了当初那个什么也做不到的小霍宇川。
季瑾喝多了点酒,似乎在躺椅上睡着了。他手下的那个高大少年恍惚间缩小变回了那个小孩霍宇川的状态和模样。
霍宇川还小的时候,待人总是麻木疏淡的。虽然年纪小,一双生得绝好的丹凤眼把稍显嫩生的脸直接拔高到了小帅哥的高度。
是放到现在也会被夸一句冷脸正太的程度。他手脚都还没长开,要正经抱一下比自己大的瑾哥都费劲,个头也只到瑾哥的胸口。瑾哥的手牵住他时,他的手也只能缩在人家的手里。穿上瑾哥的校服外套,袖子都空荡荡地垂下来一截。
但他被瑾哥抱回家过。瑾哥的怀里香香软软的。
小霍宇川向前伸出双臂,一手先是穿过睡着的瑾哥的后颈,然后费劲地朝那边用力伸手,将另一只手穿过他腿弯……
原地站立起来的那个小霍在下一刻已经变成了能轻松抱起一个青年的,十八岁的高大的霍宇川。
像多年前瑾哥一路抱着装睡的自己回去那样,霍宇川轻松地把青年的人从躺椅上抱起来。
以霍宇川的认知来说,醉醺醺的男人都很烦。尤其是他师父师兄。
但季瑾呼吸带着酒气,他神态放松懒散地倒在躺椅上,脑袋失力地歪向一边,他连眨眼的动作都变得迟缓。是一种完全向所有人敞开的,毫无戒备的漂亮。
霍宇川在那一刻产生了一种因为违背常识而出现错乱和疑惑感。
瑾哥是男的吗?
他看向季瑾下|半|身的夏季短裤下鼓起的地方。
是男人。
霍宇川收回视线。
瑾哥说他以前经常跟陈涛打架时,他也记起来了,在打架的那一天发生的另一件事情。
也不知道小孩时怎么整日就有那么多架可打了,不过陈涛心大,霍宇川也不在意,打完了也就过了。上午刚打的架,中午打累了的两人就已经能在一间房里凑吧凑吧午睡了。
后来是瑾哥的声音忽而把他从梦里叫醒。
他身边的陈涛还酣睡得无知无觉。而霍宇川也是被叫醒了,才发现自己此时的状况似乎哪里不对。
那天的中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热,他出了一身汗,而且还尿床了。
瑾哥带他到卫生间洗。他膝盖早上伤了,弯不下去,于是看着温柔的瑾哥替他洗那条濡湿黏糊的裤子。
从他的角度只看得见瑾哥弯着腰低着头的侧影。他说话的声音也轻柔,告诉霍宇川:
“遗|精是每个男孩都会有的正常生理现象……”
他都记起来了。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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