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叶梗插好固定住两侧多余的叶片,就能折出一只长耳朵的树叶兔子。
季瑾在之前住的地方没见过这个,但陈涛学校门口种了一排排的这种树,带了一只树叶兔子回来给他。
季瑾觉得新鲜又好玩。当时陈铭凤也不甘示弱地给季瑾编了小兔子,是用狗尾巴草编的兔子戒指,毛茸茸的。
小女孩美美地给瑾哥戴在手指头上,害羞地跑了。那个戒指没在季瑾手上戴多久就又被人一把给薅下去了。
是小霍宇川,他拉着任人摆布的季瑾的手,给他戴上自己新学会编的戒指。
季瑾一天天的都被这些小孩折腾惯了,也任由他去。但当时起了逗弄的心思,就故作惊讶地问他:“哎呀,怎么办,你给我戴戒指,以后你得跟我结婚了。”
听了这话,小少年一双安静沉稳的凤眼明显受到不小的震动。
季瑾看得好笑。他一本正经道:“我们那边就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必须得结婚了!怎么办,你要嫁给我吗?”
当年还没长大的霍宇川沉吟片刻,重新抬起头时候,他忽然答应道:“好啊。我娶你。”
季瑾错愕:“?”
小少年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瑾哥要嫁给我吗?”
他是如此认真,于是轮到被戴上戒指的季瑾无言以为,挠了挠脸。
回忆到此为止。半夜的小路上,季瑾转过身面对长大的霍宇川,把一枚刚才胡乱编好的草戒指塞到他手里。
季瑾深吸一口气,他苦笑出来,声音也不像平时了:“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霍宇川一愣。
他下意识接过了那枚草戒指,又抬头看着季瑾。
“你娶我吧。”季瑾看着他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宇川,可能现在说了你也相信不了。”
他眼睛里有悲伤,还固执地在认真看着霍宇川。
“你跟爸爸,妈妈,跟我的奶奶一样重要。”
季瑾骗过霍宇川一次。显得他此刻豁出一切的剖白是如此单薄脆弱。
“宇川,你娶我,你就是我家里的人了。我们不分开。”因为假装在说玩笑话,说完季瑾也假装笑了一下。
那枚粗糙的草戒指被戴在季瑾的无名指上,慢慢推到最底。霍宇川向前一步,伸手拥抱住了已经哭得不能自已的季瑾。
季瑾这时候已经难过得说不出话了,但他还是要坚持着,用哽咽断续的声音也要说:“我已经答应你了……答应了,就不能反悔的。”
霍宇川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到瑾哥哭了,他心脏的地方也开始下雨。
他喉咙阵阵发紧,郑重答应了瑾哥:“……好。”
季瑾哭成泪人。虽然还像是在吩咐他,但已经像是在耍赖撒娇了:“你亲亲瑾哥。”
霍宇川吻他泪湿的脸,又亲吻他哭得颤抖的唇。一个个轻柔温暖的亲吻落在他僵硬害怕的脸上,安慰他一颗孤独敏感的、依偎着自己的心。
季瑾今天被折腾得够累了。没走完的后半段路是霍宇川背着他走的,他步伐放缓了,走得很慢。一段路也被拉得很长。
记得当时下大雨的那一天,他也这么背过季瑾。霍宇川的肩背宽厚可靠,走得分外稳当,趴在他背上的季瑾可以完全放心地把身体交给他。
经过刚才一遭,季瑾眼睛已经哭得酸涩,一颗心似乎也哭得软趴趴的没了力气。随着霍宇川一步一步平稳的节奏,他抬头望见了天空的月亮。
霍宇川还以为瑾哥哭累了睡了,直到身后季瑾忽然自顾自地轻轻哼起了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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