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错怪你了,猪崽。
“哈啾——眠眠想我了。”
宋洋低声念叨了一句,继续若无其事地画图。
容眠:“……”
为了转移宋洋的注意力,容眠把挡在他们中间的玩偶都扔到地毯上,挪到宋洋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腰。
感觉到身旁的体温,宋洋这才从屏幕上移开视线。
“眠眠?”
容眠贴着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不抱着你我睡不着,没关系,你忙你的。”
宋洋看看还没画完的图,提笔画了两笔,又低头看看容眠,画了两笔又低头看看。
来回几次后,他终于发现不行,满脑子都是身侧的美人,根本画不下去。
犹豫了片刻,宋洋在没画完的部分上备注了重要的几个数据,果断关终端关灯躺下。
“眠眠……”
宋洋睡得暖呼呼的人抱过来,“我不画了,来讲睡前故事吧。”
可回应他的只有容眠的小呼噜声。
宋洋:“……”
早知道不画了。
本来只想画到兔子洗完澡,没想到一开始就停不下来,竟然把讲故事的人给熬睡着了。
宋洋盯着容眠的睡脸看了片刻,小心翼翼地他额头、眼尾、鼻尖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
“晚安。”
等耳边的呼吸变长,容眠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微微扬起嘴角,伸手掖了掖宋洋身上的被子,抱着人放心睡过去。
第二天周日。
两人吃过早饭后先去了校医室。
到医疗大楼二楼时碰到了正在值班的刘校医,三人一起乘电梯到重症监护层。
看到刘校医眼底的黑眼圈,容眠有些愧疚:“害您周末两天都值班,真不好意思。”
刘校医摆摆手:“事情还没解决,非让我回去休息更难受。”
宋洋:“张嘉维怎么样了?”
电梯打开,刘校医和他们走出去。
“钢珠取出来,输了血,凌晨2点情况就稳定下来了。”
说到这里,他偏头看看宋洋和容眠,有些为难:“但现在还不宜转移。”
容眠理解他身为医生的立场,不过张嘉维主观恶意很强,让他待在校医室还恢复人身自由的话,就算不逃跑也会引起骚乱。
还没到张嘉维的病房,半路遇到了一个值班校医。
小周看向刘校医,惊讶道:“老刘你今天也来了啊,刚好,秦瑞醒了。”
容眠眼神一闪,和宋洋对视了一眼,轻声问:“现在可以探视吗?我们有话想问。”
小周引他们过去:“可以,不过他还有些虚弱,不能说太久。”
开门进去,病房内的医疗舱保护罩开着,秦瑞正看着天花板发呆。
宋洋站在门口的位置,随意地扯了把椅子坐下,并没有打算靠近。
若非必要,这种场合,他并不像参与。
容眠站在医疗舱旁,见秦瑞的视线转向他,低声问:“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秦瑞声音沙哑:“记得怎么样,不记得又怎么样?”
这态度,看起来并不打算配合。
容眠:“刘易学长在这次事件中受重伤,我有权利要求你配合我。”
秦瑞缓缓移开视线,重新看向天花板,声音有气无力的:“是我把他打成那样的,一切后果我都愿意承担。”
容眠自认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还是被他这绝望的好像什么都放弃了的眼神刺痛了。
“为什么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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