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旧伤新疾一起找上了门来。
他的畏寒问题变得愈发严重,哪怕在恒温的室内,也必须披上厚重的大衣,苍白纤长的双手更是完全被手套遮了起来。
现在全帝国都知道,摄政王重病了一场。
“不,”陆云挽轻轻将手指贴在楚玄舟的唇边,打断了他要说的话,“我说过,殿下永远也不用对我说「对不起」。”
停顿几秒后,陆云挽缓缓笑了起来,他温柔地注视着楚玄舟:“而且那个吻非常值得,殿下。”
和信了陆云挽鬼话的宋非衍不一样。
楚玄舟无法理解,陆云挽为什么会冒着危险接近自己。
少年忍不住试探对方这么做的目的所在,而陆云挽的答案则出乎他的预料。
作为一个没有任何精神力的私生子,楚玄舟向来都是被鄙视、忽略的存在。
他早就已经默认了自己生来低贱。
毕竟就连他母亲都说:楚玄舟的生命,还比不上自己的一条项链。
可是眼前这个帝国最尊贵的人,却无比真诚地对他说「值得」?
楚玄舟的字典里从没出现过这个词。
陆云挽的珍视,令他感到不安。
可在怀疑之余,少年又忍不住想要抓住这种感觉……
陆云挽慢慢伸手将少年拉了过来。
楚玄舟单膝跪在了摄政王的身侧,一股淡淡的酒香闯入了他的鼻腔。
——陆云挽的手边放着一瓶酒,它带有一点阵痛、麻痹作用。
陆云挽在借助这种酒缓解不适。
“您为什么不拒绝去首都星的行程?”楚玄舟忍不住再次问。
几个小时前,皇帝以了解最近帝国财政状况为理由,将他叫去首都星。
陆云挽明明可以拒绝那个傀儡。
“因为陛下想要见我。”处于微醺状态的陆云挽轻轻用手指撑着额头,他笑着对楚玄舟说,“陛下怀疑我是不是真的病了,所以想要亲眼看到我。”
“全帝国都知道您病了,他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少年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陆云挽缓缓阖上了眼,停顿几秒后摇头说:“不,他是对的。”
尚处于病中的摄政王声音虚弱而慵懒。
这样的他让楚玄舟想起了很久之前人鱼对他的形容——像瓷器一样漂亮、脆弱的人类。
“殿下您千万记得,身为统治者,永远不要相信一个权臣的话。”
陆云挽知道楚玄舟性格多疑,但可以看的出来,自己做了那么多努力之后,楚玄舟已经和初遇时不一样了。
在满意的同时,看过无数本小说的陆云挽也非常担心——自己是莫名其妙穿过来的,万一自己拿的是快穿剧本,哪天又去往别的世界换原主回来,那该怎么办?
届时原主利用主角的信任继续作死……自己岂不是把楚玄舟,连带着这个世界都坑了吗?!
想到这里,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陆云挽俯身看向楚玄舟,他一字一顿的对少年说:“其中最不应该相信的人,就是摄政王陆云挽。”
他拿起桌上盛满液体的玻璃杯,一边轻轻地旋转着一边有些不屑地低声说:“您看,比如说宋非衍就曾相信过我。”
“宋教授?”
“对。”
宋非衍当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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