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她也敢骗?”徐清翊对她的求情充耳不闻,周身寒气森森,手指一用力,这人就四肢痉挛,病弱的脸因为痛苦扭曲不堪,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喘息,“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几条命可以活!”
杀意一起,他手腕上的玉串微微发出青光,竹节没有碰撞也「叮当」作响,随着一阵风吹过,玄云灰锦衫的青年凭空出现,并握住了他的手腕。
掐住赵余涯脖子的手霍然松开,他瘫倒在地上,痛苦地弓起身子,捂着脖子不住地咳嗽。
“赵余涯!”
嫦姝忙扑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你忘了这个人当初是怎么让你试蛊的?”
徐清翊满身的寒意未散,寡淡的目光却落在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他轻轻回握住那只手,再是将视线投到他脸上。
真是千里送「人头」,礼重情意更重。
“师兄,让他就这样死了有什么意思,”苏纨似笑非笑地看向瘫倒在地痛苦不已的赵余涯,又瞧了眼眼泪汪汪的嫦姝,便是抬指掀开男人身上厚厚的衣衫,露出他胸前那道结着寒霜的剑伤,伤口处趴着一只透明的天蚕,正竭力为其吸收寒气,“倒不如让他被这寒伤折磨,夜夜钻心刺骨,疼痛难忍,岂不更妙?”
说实话就赵余涯对徐清翊做的那些事,他非要杀他他也没法阻拦,不过当年的下蛊之人现在也要靠蛊苟活,且受寒伤折腾这么些年,大抵也算是报应了。
“什么试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嫦姝听得一头雾水,泪眼婆娑地望向他。
“你自己跟她说罢。”
苏纨替赵余涯渡了缕真气过去,好让他自己张口,他早就告诉过赵余涯,嫦姝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真相,现在弄成这样,可怜的不还是嫦姝要横在他二人之间左右为难。
太阳沉下去后,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两道人影站在较低矮的丘陵处,听日落后林中传来的自然之音。
“岳长老走了?”
其中有人问道。
“嗯。”
一旁的人淡淡应了声。
“他是如何说的?”
“让我回南华道。”
“是吗?他敢这样说,看来是有十足的把握能让南华道的人接受你变成龙的事实。”
那雪白的人沉默了片刻,问他:“你想让我回去吗?”
“当然,”苏纨毫不犹豫就给出答案,“你原本就属于那里,回南华道,就相当于回家了,不是吗?”
回答他的又是一阵缄默,那人踱步走进一片他看不到的阴影里:“现在的我不好吗?”
所有人好像都只能接受他以前的模样。
这回换苏纨一时语塞:其实只要他不发疯,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跟之前那个人比起来,不太一样。
看他不答话,被阴影染得黑黢黢的人又问道:“如果我变回以前的样子,你会留在我身边吗?”
苏纨不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难道说这人也想把他带回南华道?
遂他没有正面回答他,像是轻叹一声:“能回到以前就好。”
山林里忽是传出一阵细微的哭声,极轻,轻到不可闻。
“嫦姝,以前做的事都是我不对,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去找你师尊赔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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