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诋毁我的酒!给我!”
两人都拽着酒坛, 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薛獒没想到嫦姝一个小姑娘力气大得很,以至于只能这样一拉一扯僵持着,扯着扯着小姑娘不乐意了, 凶恶地瞪起眼, 咧开一口秀气洁白的牙, 满是酒气地吼道:“你走开!”
“你抢我的酒你还凶我?”薛獒顿时感觉很委屈,转头就找人告状,“道君,你看她……”
一旁屈腿坐在崖边的灰袍青年偏过头,还没开口, 就听嫦姝「哇」的一声哭出来, 她五官都挤成皱巴巴的一团, 眼泪在月光的照耀下像一颗颗发亮的金豆子,且指着薛獒含糊不清道:“他……他欺负我……”
“不是……我怎么就……你,你别,别哭啊,唉,给你给你都给你!”
薛獒也见不得小姑娘掉眼泪,手忙脚乱地用袖子给她抹了抹脸,又把另一坛酒递给她。
没想到她哭得更伤心了,接过酒坛后,边抽泣着边坐回原地。
“我……”
那只想要安慰的手伸出去,又停在半路,薛獒整张脸写满了求救,然后看向苏纨,对他摊了摊手。
“让她哭罢,总比憋着好。”
弯钩似的月被浮云遮蔽,鱼肚白的光描绘出云朵边沿,云也阴暗的亮了起来。
“明明知道分开自己也会难受,为什么还要分开?”
看那石蕊红花笼裙的女子把头埋进臂窝,抱着腿蜷缩成一团啜泣,薛獒有些不能理解。
“做不到欺心,又难以两全。”
正是因为亲眼目睹那些人的死亡,所以才没办法自欺欺人。
就像是吃糕点时嚼到一颗石子,硌得牙疼后,哪怕糕点再香甜,心里也会有所顾忌,当初吃糕点的那种喜悦感也跟着变了味。
苏纨扯下腰带上系着的婴短坠子,轻轻往上一抛,一道阴影忽是投过来,在他身边坐下:“道君,我之前也常在茶楼里听书,可听了几百回,也弄不明白那书里写的情,怎么他们就爱的死去活来了?怎么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许了?照那书里说的,道君你也曾救过我和阿杳好几回,那我跟阿杳是不是也得嫁给你?”
“我可不好这口。”
接住落下来的婴短坠子,苏纨压低睫羽瞟他一眼。
“说到底还是你们人太复杂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堆的繁文缛节,”看那枚婴短坠子再度被抛起,他忙一把将它夺过来,“道君,你也算是我见过的活得较洒脱之人了,难道之前就没有为情所困过?”
“没有。”
手心陡然一空,苏纨答得干脆。
“那意中人总有罢?”
薛獒发挥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意中人?”
脑海里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他眯着眼睛笑一笑,没答话。
看他这模棱两可的态度,薛獒感到摸不着头脑,便是继续问道:“那你喜欢阿杳吗?”
苏纨拿过他手里的玉坠子,别有深意答道:“作为随我出生入死的至交手足,我自是喜欢他的。”
薛獒稍作一番反应,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好像没明白,所以才接着说道:“那鹤悬真君呢?你喜欢鹤悬真君吗?”
“不能说喜欢罢,”玉坠温润,安静地躺在掌纹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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