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撞上萧然的刀,刃口迸裂四落的火星在他心尖灼出撩人的痒意,同先前的那一战截然不同,虽然当年那场比试他也跟萧然打得酣畅淋漓,可当沸腾的血气冷却消退后,他拥着昏睡的萧然在殿里待了一整个下午,心里只有满腔愤恨和苦涩之极的怜惜。
曾经的萧然不守只攻,胆量十足的打法虽然英勇惊人,但那却是一种十成十的不要命的打法,他憎恨那些教萧然功夫的人,但凡曾有一人教过萧然怎么保全己身,萧然就不会落得满身的伤病。
眼下这一场才是他打得最舒服的一场仗,萧然没有当年的凌厉好战,也打不出当年的气势,可他心头火热的燥意不降反涨,萧然或化解他的攻势,或借他的刀势而起,既毫发无损又能掌控局面,明明是近在咫尺易如反掌,他却始终没法将眼前的爱人彻底征服。
萧然这样的打法永远不可能制敌取胜,但也不可能落入敌手,休戈手上打得越憋屈心里就越舒爽,避而不攻的萧然仍然有一闪而过的锋芒,即使只有短暂一瞬也足以让他沦陷其中。
休戈目光亮得惊人,他自正面连连强攻而上,萧然自知扛不住他这种力道,于是便双手紧握刀柄反复挥砍阻挡,每次都是一触即分。
他毫不犹豫的将萧然逼至角落,长刀再次挥下的时候萧然避无可避,没见过世面的阿斯尔惊叫出声,于是萧然踩上墙砖飞身而起的美景因为这声叫嚷而打了折扣,休戈眼皮一抽只想反手去给儿子嘴里塞块抹布。
萧然和休戈打足了两刻钟,谁也没输谁也没赢,尽管休戈全程都占尽上风,但他的刀却没能碰到萧然的半根头发。
房顶和墙头看戏的侍卫极其具有眼力见的四下散去,萧然面色泛红,额间也有细汗,他收刀之后立刻走去阿斯尔身边戳了戳他的腮帮子问他看没看懂,完全没有理会恨不得将他立刻按倒在地的休戈。
阿斯尔张着嘴结巴了半天,他看得似懂非懂,好像是领会到了什么但又一知半解,他皱起初见硬朗的五官拧紧眉头,即使被休戈拎着领子晃了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
“……看不懂就自己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吃饭。”
阿斯尔这副模样在萧然的意料之中,小孩子开窍前那一段总是最艰难的,他硬下心肠使劲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难得冷面无情的撂下了这么一句话。
有萧然这句话,休戈立马光明正大的扔了阿斯尔在那处空地冥思苦想,他扛起萧然喜滋滋的往寝殿跑,等到关上殿门打算半点正事的时候,萧然搂着他的颈子腻乎上来,尽管也有那么点意思,但却显露了不少疲态。
休戈心思一横,强行勒令抬头的小兄弟偃旗息鼓,他扔了手里的脂膏抱着萧然去泡了半个时辰的热水澡,又仔仔细细的帮他把浑身的筋骨统统按揉开来。
殿里地龙烧得旺,萧然从池子里出来穿身亵衣都不会着凉,他披了休戈的袍子,过大的衣摆一路遮去腿间,方便的连裤子都不用穿。
他屈膝坐在休戈怀里眉眼半合,犯着困的跟休戈商议儿子要是还想不明白可怎么办。
“不至于那么笨,实在不行明年就把他扔给伊尔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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