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唇角一抿,竭力忍住了腹诽嘲笑的冲动,他知道休戈一心撑到现在都是为了陪他过一个不重样的中秋节。
明明是老夫老妻知根知底,却偏要绞尽脑汁的给对方备下惊喜。
从那年昭远墙头的漫天烟火开始,这个节日就成了他们私底下心照不宣的秘密,一年比着一年过,年年都要弄出新花样。
“我去给你弄药,你喝完睡一觉。”
萧然眉目低敛,面上的神情温和极了,他将休戈炸了毛的脑袋往下一按,好生搂去胸前,松散的衣领四敞大开,他大大方方的挺起胸口让休戈凑上来贴贴,这是休戈最喜欢的日常活动之一。
“没事的,师傅们说了,今天没风浪,等到海上就好了。”
他吻上爱人乱蓬蓬的卷发,体贴备至的温声安抚,抛开别的不提,他倒是很喜欢现在这种情景,往日里都是他头疼脑热,休戈鞍前马后的照顾伺候,如今身份交换,他也有机会让休戈在他怀里撒一撒娇,虽然休戈人高马大总是压得他喘不过气,但也算是别有风味的。
有情饮水饱,萧然这些年早已被休戈对他浓情蜜意捂软了筋骨的,从头到脚不见半分凌厉,他撑着身子倚坐起来,让休戈在他身前埋得更舒服,松散的长发垂去额前,遮住他清俊的眉眼五官,衬得他愈发温润如玉。
“你行不行我还不知道吗?”
耍流氓这种事情近朱者赤,近休戈者能在原上赶车赛马。
堂堂殿君,一个顶俩,萧然兜着休戈硬邦邦的腮帮子捧在自己胸口使劲一撮,连着在他额上吻了几下,直到给休戈额上嘬出了一个红彤彤的印子。
“你哪有不行的时候。听话,喝完药就行了,晚上肯定行。”
“呜——嗯……”
为了夜里重振雄风,休戈云里雾里的捂着脑门钻去被窝里,被萧然哄得服服帖帖。
船只离港,萧然踩上靴袜去后舱煮药,止吐补气的汤药着实是对付孕吐的方子,只是多添了点整治水土不服的药材进去。
洛清越的手下都是一等一的人精,为了维护休戈一国之君的面子,纷纷看见了也当没看见,最多在船上高声夸两句殿君把王上照顾得事无巨细,两个人感情一定很好。
——等到来年开春结算分成,洛清越一定会故作惊起的发现自己的东隅商队又免了税,剩下来的银亮刚好足够给伊尔特在东隅城里盘下商铺,开一家北原特色小吃店。
汤药煮沸,船入深海,萧然稳稳当当的端着药碗回到休戈身边,口对口的哺了他一碗药。
药物涩苦的味道比寻常方子清减许多,待喝完了还有一颗圆溜溜的奶糖,萧然兢兢业业的模仿着休戈照顾他时的模样,一颗奶糖在他们口中往返推搡,有大半化成了甘甜可口的液体。
“然然,陪我睡——”
纵马执刀的北原汉子钻去被窝里,扭捏做作的将被角扯起盖过半张脸,完全顾不上露在外头的脚丫子,休戈眨眨眼睛,乌溜溜的黑眼睛转了个圈,整个人都散发着令人后脊发凉的可爱劲。
——用时下流行话本里的言语总结,大概就是那种看上去那么可爱,打别人一拳一定会让别人哭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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