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驰走出卫博珩的小区,走到大马路边上。
自己人前表现得倒挺好。
肖意驰掏出烟盒,抖出一支烟,咬上,点燃,吸一口。
人后开始颓废。
心情相当低落。跟俞知年在小公园那一段看着无波无澜,但后劲十足,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还不如当时大吵大闹或者打一场来得痛快而且当时自己还说阿姨们那里会找个由头什么由头呢,哪有那么容易找到。
这断得拖拖拉拉、不干不净的。
突然就想喝酒。肖意驰把烟捻熄扔进垃圾桶,招手截住一辆计程车,往上一坐,告诉司机,“师傅,麻烦去本城最热闹的酒吧。”
俞知年重感冒痊愈。
他把史努比放回盒子,盖上盖子。然后西装革履地站在衣装镜前。嗯,气色不错。
人生病时消极情绪难免会放大,继而矫情、脆弱。病好了就没事了。
俞律师整装待发,准备重新投入工作。
与之前躺在床上的可怜之人判若两人。
晚上,俞知年请手下所有项目组的成员吃饭,感谢他们在他生病期间出色地完成工作。
La luna是本城最大、最热闹的酒吧——也是最鱼龙混杂的酒吧。
肖意驰在闪蓝闪红的镭射灯光和轰鸣的舞曲中纵情喝酒跳舞。
不知跳了多久,他大汗淋漓地回到吧台,一个打扮精致的小男生端酒靠近他,“哥哥,我刚才一直在注意你,今晚一起过好吗?”
烟草、酒精、各款香水、热汗,各种味道混杂交织,刺激着感官。
肖意驰低头看他,浅笑,“小年轻,你还是去找同龄人快活吧,大叔我今晚自娱自乐就好。”
小年轻一脸遗憾,“那你陪我喝一杯?”
说着,把自己的酒杯递上,请肖意驰喝。
肖意驰一把揽过他的腰,“妈妈告诉我不要喝陌生人给的酒,抱歉了。”说完,放开他,歪头笑一笑。
小年轻娇嗔,跺了跺脚,对酒保说,“给这位迷人的大哥哥调一杯四海为家,算我的。”
酒保利索开工。
“看你喝完我就走。”小年轻依依不舍。
“好。”肖意驰端起酒保推到跟前的酒,一饮而尽。
小年轻鼓了鼓掌,惋惜退场。
肖意驰重回舞池。
没跳一会儿,肖意驰就察觉不对劲——他全身在发热,头忽然变重,欲望被燃起。
他一手扶额,加快脚步穿过人群寻找出口。谁知,出口没找到,忽然暗地里出来几个人把他拦住,捂上他的嘴巴拖着他往一条阴暗的通道走。
这边厢,俞知年一行打算转战宵夜场,此时,他手机有来电。
“喂?”俞知年一边走一边接起。
听着听着,他骤然停下,表情愈发冷峻,“……在酒吧里不见人了?”
“保镖还在找,‘他’应该还在酒吧里,我们会想办法。这个突发情况需要及时通知律师您,请先别告知客户,我们会妥善解决……”
俞知年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在哪个酒吧?你把保镖联系方式发给我。”
结束通话,俞知年转身,正好看见南璟,他把自己的钱包扔给他,“待会你用里面随便一张卡结账,我有急事,先走。”
南璟见他脸色冷若冰霜,也不多问,“需要我联系急用车吗?”
俞知年已走出几步,“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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