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意驰开口,“博珩,抱歉,我做不到。法律是道德的底线,我不想突破底线。”
卫博珩闻言,苦笑,似乎又松了一口气,“我明白了。……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我也尝试替他说情了,算是抵消了这些年的情分。”
卫博珩离开时,再次对肖意驰说,“对不起。”
肖意驰摇摇头。
因为肖意驰戴着口罩,俞知年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我以为你会为了他不追究。”
“我犹豫过的。但我让他欠我人情做什么呢?从他把‘但是’说出口,我们就不可能了。我不喜欢任何一方在感情中带着委曲求全的心态。”
俞知年想脱下他的口罩,看他说这句话的表情。
他只是抬手看表,“……那我先走了,还得跟警方那边联系。”
“俞律师。”肖意驰注视他,“谢谢你。还有……对不起。”眼里是真诚的感激、懊恼、抱歉和小心翼翼,“我们往后应该不能再联系了吧。”
“……谁知道你又会出什么事刚好被我碰上呢?”俞知年稍稍侧开脸,“这次我救你只是刚好我也在la luna。”
“”肖意驰耷拉脑袋。
俞知年忽然觉得心脏被攥了一下。他不习惯对方沮丧的样子。
一时说不出什么软话来,他只道,“我走了。”
肖意驰抬头,眸色还带着阴翳,朝他摆摆手,“……俞律师,再见。”
第11章
方达律所,高级合伙人的办公室内。
南伟平看着站在面前的俞知年,“安保公司给我打电话了,林老板也给我打电话了。你知道他们找我什么事情吗?”
“……”俞知年没说话。
“la luna又是关闭出口又是警方取证,林老板紧张了,等不及你的解释,直接找上我,怕怠慢了什么贵客;安保公司更是出动了不少人马来找人,他们那边也需要一个交代——一说,怎么回事?是我们哪位客户如此大阵仗?”
“……不是我们的客户。”俞知年回答。
南伟平并不意外,如果有客户需要这种级别的待遇他一定知道。他斜睨一眼俞知年,“那是谁?”
“……肖意驰,一个记者。”
南伟平皱了皱眉,他似乎从南璟那儿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印象模糊。“那就是你的私人关系?”
俞知年默认。
南伟平看了看玻璃隔间外来来往往的员工,忍住火,“俞知年,你真是飘了啊,客户资源是我们可以随意动用的吗?还是因为私事?而且现在正是高级合伙人审核阶段,要是你的竞争对手或者全球委员会知道了,你以后就别想升迁了。你明白利害关系吗?”
饶是俞知年,此刻也得低头认错,“是我的错。”
“”南伟平下巴扬一扬,“把那边的茶端过来给我。”
俞知年过去,斟上热茶,碰了碰杯身估量一下温度,再端过来给南伟平,“南律,您别气,这次是我莽撞了。”
“”南伟平接过,吹一下热气,轻抿一口,缓和情绪。“……那个记者是你什么人?对象?”
“不是。”
“潜在对象?”
“也不是。”
“哪你还这么上赶着保护对方?”南伟平信他才怪。
“……他是我家潘阿姨的熟人,我得关照他。”
南伟平“哼”一声,“行了行了,别跟我胡扯了。”他拍板道,“这件事我替你向林老板他们交代;作为惩罚,你回家好好反省几天,这期间的工作我让别人接手。”
俞知年自知没有商量的余地,点头,“明白了。”
俞知年倒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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