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在红袖班养伤。还解释了之前在走马川她受封鸣胁迫,才不得已放走了他,二人之间并无私情。她希望能够当面和你将这些事情解释清楚。”
“她真这么说?”南宫易文像是不敢相信,心中又惊又喜,五味杂陈。但他随即又想到什么,心中一凛,“你说她在红袖班,可红袖班……”
隗和通一脸心虚:“小的赶来唯州的路上碰见焦冼,差点在他手上丢了性命。他从我身上搜出了纪姑娘给您写的信,焦冼与那封鸣本就有仇,知道这件事后,料定封鸣也在红袖班,于是……于是……”
“于是什么!”
“于是他潜入戏园,逼问纪姑娘封鸣的下落。纪姑娘不肯说,他就一掌将纪姑娘杀了……”
“什么?!”南宫易文陡然间听见这个消息,一时脑海中一片空白,脸上血色尽失,几乎站不住身子。
隗和通见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他磕头求饶道:“这事情可、可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那焦冼一人干的,二庄主明鉴啊!”
南宫易文脑中嗡嗡作响,过了许久才听清楚他说的话。只见他双目赤红,失魂落魄将长剑朝前一递,一剑便在隗和通肩上刺了一个窟窿,声音微颤,咬牙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仔仔细细地说清楚,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我说、我说……”隗和通捂着肩膀,看出南宫易文绝不是在开玩笑,生怕他一怒之下将自己一剑砍了,只好慌慌张张地出声稳住他,一边解释道,“焦冼混进红袖班,没找到封鸣,只找到了纪姑娘。于是他威胁纪姑娘要她说出封鸣的去向,纪姑娘不肯说,他一怒之下就一掌将她杀了。又抓了红袖班的班主逼问有关封鸣的事情,那班主只说先前是有个男人同纪姑娘一起来的戏班,不过那人伤好之后就离开了。走前交代如果半个月后,没人到这儿来找纪姑娘,就让她去杨柳田后头的天坑……”
难怪在山神庙,焦冼说事到如今,早就没有回头路可走。在山上发现南宫易文他们为了纪瑛而来之后,隗和通便担心这件事情迟早要暴露,于是干脆先将焦冼的身份卖给他们,借机洗清自己的嫌疑,顺利脱身。
南宫易文听了这些,一时间心乱如麻,只觉得手中的剑也像有千斤重,身上阵阵寒意,一颗心直挺挺地跟着下坠。
隗和通见他心神大乱,悄悄后退两步,正想趁他不备溜走,没想到南宫易文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又冷冷将剑一递,架在他的脖子上:“你说阿瑛死了,我要如何相信你?”
隗和通颤声道:“我、我这儿还有一件纪姑娘生前随身的首饰,是当时我念着能换几个银子……悄悄藏起来的。”
南宫易文大恸,放下剑怔怔朝他走近一步伸出手:“给我。”
隗和通颤巍巍地往袖口里摸了半晌,等南宫易文走近趁他没有防备,从袖中掏出一把白粉朝他脸上洒去。
南宫易文心神大乱之下,着了他的道,白粉吹进眼里,一时间眼眶中泪已模糊,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隗和通一招得手,心中十分得意,他自知不是南宫易文的对手,当机立断打算先从这儿离开再说。趁南宫易文分神之际飞身抓住坑上垂下的长绳,几下就爬上了坡顶。
卫嘉玉与闻玉二人躲在一旁,因为天黑加之距离太远,只听见两人的一番对话,没想到隗和通会忽然出手,等他上坡,闻玉脸色微微一变:“他要割断绳子。”
南宫易文目不能视,这地方又偏僻,无人进山,要是割断了绳子,四壁光滑难以爬坡,他很快就会被困死在坑下,这个郎中倒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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