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之后,沉默半晌,显然自己也觉得此事自己嫌疑最大:“你真的能在千佛灯会前查清楚这件事情?”
“不知道,”卫嘉玉坦诚道,“但我会尽力一试。”
此时二人正在护心堂偏房里,正堂已叫大火烧毁,临近的偏房有几间保留了下来。这几日寺中弟子还在清理废墟,看看能从大火里留下什么,捡出来的东西就都放到了这屋里。架子上放着几本已被烧得残破不全的药理典籍,还有几个没摔坏的茶具、瓷瓶、药杵等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卫嘉玉询问护心堂里的僧人:“后来可有查清因何起火?”
僧人答道:“窗下的油灯倒了,大火应当是从那儿烧起来的。”
“好好的油灯怎么会倒?”
“这……兴许是没有关窗,叫风吹倒了吧。”
卫嘉玉没有说话,他从架子上捡起一个铜锁,那也是从护心堂的废墟里捡出来的,上头还沾着烟灰,不仔细看几乎都看不出形状来。他拿手指摩挲几下孔眼,拈下一点烟灰,黄铜上还有些暗沉擦拭不去,凑到鼻尖下一闻有股铁锈的气味。
二人在护心堂附近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于是又往山下走。
闻玉问:“你接下去要做什么?”
“先回去看看那晚的卷宗。”
“那我要做什么?”闻玉接着又问。
“你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停下脚步看着她,“首先你要先回去好好睡一觉。”
女子眼下微微发青,比之夏天又消瘦了几分,显然已有许久不曾睡过一个好觉了。起先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铺天盖地的鲜血和大火;后来是不敢睡,因为害怕睡着之后,思乡毒发,再睁开眼不知道眼前会是个什么场景。短时间的欲望和困顿并不足以摧毁一个人,但是永无止境的自我怀疑可以。
闻玉站在原地,目光古怪地瞧着他小声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卫嘉玉没有听清。
“我说——我之前说谎了。”她清了清喉咙,不大自然地说。卫嘉玉以为她要招认什么与那晚有关的细枝末节,不想却听她说,“你能来我很高兴。”
这句话倒是说得很清楚,卫嘉玉却还是不禁愣住了,过了片刻才微微笑道:“我刚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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