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站在原地左右看了两眼,见此处一堵高墙,并无其他人影,稍稍迟疑,立即又朝右手边的巷子追去。
“暗中跟个人反倒差点落到对方手里,你们玄武部出来的都是这样的废物?”见女子的身影走远了,屋顶上才有个声音冷冷道。
跪在房顶上的男子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心中一惊,他目光往上瞟,果然看见几步远外一双黑色的长靴和一片红色裙角。后面压着他的人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又狠狠将他的头往下一压,如此一来,那一点衣角便也看不见了,只能听见女子森冷的声音警告道:“回去告诉宗昭,不要在我眼皮底下玩这些把戏,下一回再让我碰见,可就没有这样的运气了。”
“是……”男人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不敢说出半个不字。直到身后的人松开了他的肩膀,四周许久都没有声音,他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房顶上空无一人,他面无表情地将被卸下的胳膊重新接了上去,心中忖度片刻,到底不敢再跟,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等闻玉赶到茶楼的时候,卫嘉玉与万鹄已经在楼上等了一会儿了。
“如何?”见她回来,卫嘉玉伸手替她倒了杯水。
闻玉在桌旁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摇了摇头:“叫他跑了。”
一旁的万鹄听了这话发出一声不出所料的轻嗤,闻玉没理会他,又继续说:“不过那人身手不差,和先前西风寨那群人好像又不一样。”
卫嘉玉听了这话若有所思,良久没作声。他们几个上午出来,如今已是正午,闻玉觉得饥肠辘辘,吃了几块桌上的点心,正打算问问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一旁的万鹄看出她的心思:“你急什么?听完这一段再走吧,你要是饿了,我帮你叫点吃的。”他一边说一边全神贯注地盯着楼下的说书先生,招手替她叫了伙计上来。
闻玉这才发现茶楼里并不喧闹,几乎没人高声说话,楼上楼下不少人都专心致志地看着说书台,台上的说书先生拿着一块醒木,正说到激动处,一拍桌子:“……正在这哭声一片里,突然一红衣女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连将那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撂倒在地。”
楼里喝茶的客人们一颗心原是悬得老高,虽知道事情必有转机,但听到这儿还是不由得齐齐发出一声惊叹。
闻玉点了几样点心,一边分神听了两句:“底下说什么呢?”
“姑娘没听过‘小秋水剑’的事情?”送茶的伙计笑眯眯地说,“这几日城中各家酒楼茶馆都在说她,可算是这两天金陵城中风头最盛的人物了。”
闻玉觉得这名字耳熟,一时却想不起在何处听过,于是问道:“什么小秋水剑?”
“你连小秋水剑也不知道?”万鹄听见了,不由插了句话,好像她是从什么山里头一回进城来的,竟连这么一号人物都没听过,“就几天前,西风寨在三蛇岭趁天黑劫了江上十几艘船,连绕山帮都栽他们手里了,几百号人被困在江边,差点丢了性命。结果小秋水剑从天而降,不但将这群人都给救了出来,还一把火烧了西风寨的船。那晚从江上回来的都在城里说起这事,议论此人的身份。”
闻玉听了一愣,下意识问:“那人什么身份?”
“那谁知道,只听说那姑娘一身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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