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宋子阳闻言立即沉下脸:“谁跟你说谢敛是剑宗第一?”
“不是谢师兄还能有谁?我过去只当剑宗的教习师兄都如宋师兄一般水平,见过他才知道剑宗也有这样剑术高超,又能因材施教的师兄。”
都缙站在一旁,满脸敬佩地看着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是见过谢敛来指点她剑术的。黑衣男子从头到尾沉默地看着她使完一套剑招之后,末了冲她摇了摇头,表示不对。
闻玉追问他哪里不对,谢敛想上一刻,最后告诉她——“感觉不对”,气得闻玉半晌说不出话来。要是谢敛会教人,她怎么也不至于自己一个人在这儿琢磨这么多天都没有什么进展。
可惜这些事情宋子阳是不知道的,他听了闻玉这番讥讽,面若寒霜地看着她,片刻后又冷静下来,没有叫她牵着鼻子走:“你说别的也就算了,你说谢敛练成了凝霜?呵,你知道什么才是凝霜?流火之剑是暑气荡涤,寒意肃杀之剑,但凝霜是瑞雪将至,草木有情之剑。以谢敛那不识人间情爱的的性子,如何能悟出凝霜的剑意。”
草木有情之剑……
闻玉心中默念着这一句话,似乎隐隐抓住了什么,但那一缕灵光乍现之后又很快从她手中逃走,叫她产生了几分茫然。
宋子阳见她忽然间没了言语,以为她被自己说得无言以对,于是冷笑一声:“你既然说谢敛练成了凝霜,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谢敛能把你教成什么样子。”他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林子。
等人走远了,都缙还在一旁絮叨:“你招惹宋师兄干什么?这下好了,到时候试剑大会他也要上台比试可怎么办?”
“那就让他来。”闻玉说,“我还怕他不成?”
都缙幽怨地看她一眼,心想:你确实是不怕他,这宗门上下除了谢师兄可能也就你不怕他。
“宋师兄的剑术与谢师兄不分伯仲,到时候你万一输了岂不是很丢人?”
闻玉想起谢敛说的那句“感觉不对”,不由得冷笑一声:“我输了,他也只会觉得是谢敛教得不行,与我有什么关系?”
“……”
·
夜间,闻玉又翻窗来到了问事阁。
这几天,她白天都在白鹿岩练剑,到了晚上就会悄悄跑到问事阁来,找卫嘉玉补课。所以不少人只以为她跟着谢敛学剑,却没人知道她背后真正的帮手实则是这位深居简出的文渊首席。
卫嘉玉同往常一样,听见外头的鸟鸣声后,打开二楼的窗子放她进来,诚心诚意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走正门?”
闻玉像是才想到还能走正门这件事,但她自觉这样说有些丢人,便摆摆手只装出一副深思熟虑后的样子:“孤男寡女叫人看见你我深夜独处总是不好。”
卫嘉玉听后神色莫测地看她一眼,既觉得她能想到这些,可见在她心里倒也不全将二人当做兄妹,还知道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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