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打了个哈欠,回忆道:“没受什么内伤,不过耳朵上了药,可能得有几天听不清声音。”
乌山四佬中的仰天啸最擅尖啸,啸声一起,一丈内生人勿近,否则轻则耳膜震裂,重则五脏俱损。卫嘉玉听说闻玉耳朵受伤,神情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他原本是打算过来问一句便走的,这会儿站在原地犹豫片刻之后才问:“我能进去看看吗?”
幽幽揉眼睛的动作一顿:“这可不大好。”小姑娘仰头看着他,似乎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要么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卫嘉玉垂着眼示意她问。
幽幽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含蓄道:“你和闻玉究竟是什么关系?”
卫嘉玉没有正面回答:“她是怎么说的?”
“她只说你是她哥哥。”幽幽虽问得一本正经,但语气里还是难掩好奇,“你怎么说?”
卫嘉玉看了她一眼,回答道:“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幽幽低估了大人的狡猾,听见这个答案后不禁语塞,觉得这人真是没意思透了,但到底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了院门放他进来。
卫嘉玉见她不高兴地踩着鞋子走进偏房,知道是因为今日闻玉受伤,为了不打扰她休息,幽幽才主动搬去了别屋休息。
正屋里头静悄悄的,卫嘉玉提着灯走到床边,果然看见躺在床铺上闭着眼睛已然陷入安睡的女子。
他将手中的灯笼放在一旁的桌上,又在床边坐下,伸手替她探了探脉,见她脉搏平稳内息已经恢复正常,确实不像受了内伤的样子,才松了口气。又看了眼她鬓发间露出的耳朵,不过因为天黑,到底不好凑近了仔细看,只能作罢。
起身时卫嘉玉弯下腰,正要将她露在外面的手放进被子里,却没想到忽然叫人扣住了手腕——紧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已经叫人卡着脖子压在了床上。
这处境似曾相识,卫嘉玉微微一愣,对上正上方一双乌黑的眸子,很快平静下来。倒是半个身子压制住他的人,在黑暗中眯着眼,借着不远处桌上的烛光看清这屋里不请自来之人是谁时,明显怔忪了一下。
闻玉直勾勾盯着他,疑心自己睡前怒气未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梦见卫嘉玉大晚上主动送上门来。
卫嘉玉见她不确定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瞬时间愣住了,难得露出几分错愕的神情。二人就这样两相对望,过了片刻他才抬手捉住了她的手腕,突然笑了起来:“你时常梦见我?”
闻玉这会儿也总算清醒了过来,意识到眼前这个确实是活生生的卫嘉玉,她面色一红,很快松开钳制住他的手,放他坐了起来。
“你来干什么?”
闻玉从床上跳下来,走到桌边点亮了屋里的油灯,一时屋子便亮堂起来。等转过身,就瞧见卫嘉玉坐在床边,伸手拢了一下衣领。闻玉方才在睡梦中惊醒,以为是什么歹人潜入屋里,出手便有些没有顾忌力道,这会儿见他脖子上微微发红,心下不禁有些后悔。不过又因为正生着对方的气,于是又硬生生地转开目光。
“我来……”卫嘉玉说到一半,起身走到桌边,伸手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道:“我来看看你的伤势。”
闻玉见他伸手在桌上写字有些奇怪,不过等看见他写的内容后只发出一声冷哼。卫嘉玉知道她已经得知了鸳鸯楼的事情,也猜到了自己同她要闻道的用意,于是又继续写道:“有意瞒你是我不对……”
他没写完,闻玉忽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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