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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样一出滑稽可笑的“傲慢与偏见”?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很聪明,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他觉得他爱着的人是蠢货,叫他一面爱又一面瞧不起,一面膜拜又一面鄙夷不屑,然而,然而……

兆平泽跪坐起来,去翻那个他之前打包过的,塞满了属于周生郝的杂物的箱子,胶带粘得太结实,他撕扯了半天只叫自己气喘兮兮面红耳赤,他去厨房拎来一把刀,朝着接口处猛地扎下去,再一番拉扯,胶带缠在刀刃上,他扔到一边,继续徒手去拆那个箱子。

有什么事曾经发生过,一定是那样,而他愚蠢地错过了,他错过了,可那件事确确实实地存在过。

不,不,如果这样的猜想也是错的呢?

但是…不…但是…不…但是……

*A big black bug bit a big black bear, made the big black bear bleed blood.*

*大黑虫咬大黑熊,大黑熊流血了。*

*A flea and a fly flew up in a flue. Said the flea, “Let us fly!” Said the fly, “Let us flee!” So they flew through a flaw in the flue.*

*一只跳蚤和一只苍蝇飞进烟道里。跳蚤说:“让我们飞吧!”苍蝇说:“让我们逃跑吧!”就这样,它们就飞越了烟道里的一条裂纹。*

兆平泽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凄然的嚎叫,仅仅是嚎叫而非人类的呼声,他甩着脑袋疯狂地拆着那个箱子,无可选择地嚎叫着,他的心脏稳健有力地跳动着,而他仿佛只有嚎叫才能够叫生命如此延续。

(正文完)

第44章 番外1——旅行(1)

二零零八年夏

“我总觉得我好像真的认识你。”

周生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但我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

夜晚八点钟的机场大厅里,穿着北中校服的少男少女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领头的带队老师站在大厅靠中央的位置,时不时提醒几个正在打闹嬉戏的学生不要跑得离队伍太远。

尽管北中的学生几乎都坐在在同一片区域内,兆平泽的周围依然形成了一个相对的真空地带,没有人往他旁边的位置上坐,即使中间有人买东西或是去洗手间,也都尽量选择别的方向。

“兆平泽还真的来了?”有人远远地小声议论,“他不是从来都不参加学校活动的么?”

“是蛮怪的……旁边坐着的那个人是谁?”

“好像叫周生郝还是什么的,上学期期末的时候转过来的……哎呀,这个飞机到底得拖到什么时候啊。”

“听说去年就像这样一直晚点最后没飞成,好扫兴的。”

“可别呀,我打上个月就盼着这天了。”

“应该不会飞不成,但到酒店肯定就得特别晚了,这样大家特别累,明天估计也玩不好……”

焦虑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对于这群十五六岁的少年来说,旅行本身是很寻常的,但‘和学校里好朋友一起出来玩’的概念叫人觉得兴奋,让一切变得很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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