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川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缰绳,自然形成了环住他腰的姿势:“顾老师觉得要亲自带你跑一圈。”
江珩下意识偏了偏头,躲过顾云川贴着他耳朵的鼻息:“问题是,我和你一样高,你看得见路吗?”
顾云川沉默了一下。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亲了下破坏气氛的猫的耳垂,看他耳根微红,眼里流露出一点笑意:“看不看得见都不影响。”
毫无空隙的怀抱在颠簸中变得更加紧密,彼此的温度互相交换。耳边的风呼啸而过,顾云川回想起一些初学时的情景,拜超忆症所赐,彼时的慌乱和疼痛历历在目。收紧手臂,怀里的温度让顾云川心安下来。
“好厉害。”停下后,江珩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回头轻轻亲了一下顾云川的鼻尖。温热的触感落在鼻尖,剧烈的心跳在此刻似乎化成了一湾春水。
他永远有办法让自己重新喜欢上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顾云川这么想着。他捉住江珩,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直到身下的马不耐烦向前走了几步,江珩重心不稳地要向后倒去,顾云川才搂住江珩的腰放开了他。
被亲得眼睛雾蒙蒙的猫喘匀气息:“快下去,我要自己骑。”
江珩运动能力很强,很快就可以顺利地进行快步练习。翻身下马,江珩解开头盔,甩了甩脑袋,汗津津的短发贴在面颊上。他走到场边顾云川的身边,压下嘴角的弧度,眼里的笑意却昭示着他的好心情:“顾老师,我会比你学得还快吗?”
“会。”顾云川点点头。他又问:“要回去休息吗?”
“我看到了游泳池。”江珩盯着他,意有所指。
“游泳池需要清理,可能明天才能用。”顾云川亲了亲江珩的鼻尖。
江珩点点头表示理解:“那我们回去看电影吧。”
江珩偏爱动作片。家庭影院的银幕上正在播放一段惊险刺激的追车戏份,枪声和引擎声不绝于耳。男主正用枪抵着他上司的脑袋,逼问他自己女儿的所在地。上司却在枪林弹雨中神态自若,不紧不慢地命令男主杀掉他的同伴,自己才会告诉他女儿的下落。
“男主好磨叽。”江珩一边吃饼干一边评价。
“上司在男主少年时期就虐待打压和控制他,每当男主试图反抗,他就会用电棍击晕男主。这件事在男主心里已经形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顾云川接话。
“习得性无助。”江珩把饼干咽下去,“心理课有学。马戏团用一根细绳就可以拴住从小被控制的大象,上司手无寸铁也可以击溃男主的心理防线。”
他刚说完,画面上传来一声枪响,上司痛苦地捂住了左臂,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溢出。女主放下枪,对着男主说:“这很容易,你打他的右臂。”
“看上去很容易。”江珩说,“实际上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他在桌子上的零食堆里翻到一颗糖,塞进嘴巴里,“是懦夫还是勇者就在此一举了。”
男主颤抖着按下了扳机,他闭上了眼。耳边传来痛呼声,一时间他竟以为是自己发出的,那个被虐待的少年在他的脑海里无助地捂住了伤口。然而当他睁开眼——
江珩和顾云川齐齐转过身。向导和哨兵的警觉性都很高,即使在嘈杂的电影背景音下,他们依然听见了大门被打开的声音。
电源被拔下,银幕上的画面戛然而止。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他们身后,他又高又瘦,眉头因常年皱起形成了深深的川字纹,面色苍白,泛着不健康的青色。他像一尊叙述苦难的雕像,被大雨侵蚀了多年。
“这个地方是给你度假的吗?”男人的声音很大,他俯视着沙发上的两人。
江珩能立刻猜到男人的身份,他比自己想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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