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不是非要依赖点什么才能活下去吧。
于是此刻江珩被反绑了双手,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狭小屋子里。炽热明亮的聚光灯炙烤着江珩,房顶的喇叭不间歇地播放着巨大的刺耳噪音,屋内温度被稳定在38摄氏度,空气不流动导致屋子里充斥着难闻的腐败味。
江珩坐在一张木制椅子上,除了手上那根绳子,再无其他东西束缚着他。但是强光、噪音、高温和臭味对于高阶哨兵来说是可怕的酷刑,几乎封堵了他所有的感官。
这是一项卧底行动。这个地下制药的非法毒药组织非常狡猾,任何进入的人员都会被搜身蒙眼,而哨兵更是要待在酷刑室内超过8个小时,以免发生任何意外。哪怕江珩现在的身份是个出手阔绰的买家。
在此之前,已经有人潜伏进来,试图获取核心药品与解药。他的任务完成得非常顺利,只差成功脱离组织了。但是如果强行从外部突破,组织会启动自毁装置,宁愿自杀也不愿意落到官方的手里。解药自然也会被一并销毁。
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偷偷安排人进入组织,保护先前的卧底逃离。
江珩是如何说服顾云川同意自己参与这项行动的?他没有说服,此次任务保密性达到了s级,知晓任务真相的人总共不超过五人。顾云川并不知道江珩参与其中。即使是江珩也只知道还有同伴会和他一起执行任务,却不知道是谁。
年轻的哨兵垂首坐在椅子上,过分明亮的灯光使得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它们随着主人缓慢无力的呼吸而轻微颤动。江珩的视野里是一片失真的白色,耳朵也因为长时间的噪音折磨而产生了耳鸣,他的五感飙升到了峰值,以至于进入了被迫关注细枝末节的状态里:他正在数着地板的裂缝。
哨兵在失控之后很容易进入这样一种状态,他们的注意力全被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吸引,而无法对其他事物做出正常反应。
在学校里,哨兵的课程中也包含这样的干扰训练。江珩可以坚持六个小时,虽然他觉得自己还能够继续挑战极限,但是顾云川不允许了。
八个小时终于过去。最先关闭的是那盏大灯,环境的骤然改变让高度警觉的哨兵本能要起身做出防备姿态。江珩狠狠咬住了牙关压制本能,舌尖感受到一点清凉之意。事先武装到牙齿里的安慰剂发挥了它的作用,江珩轻喘了两口气,眼前缓慢恢复清明。
“喂,还能听见我说话吗?”来人顶着头黄毛,他抬手想要拍拍江珩的脸,却见江珩抬起头来,琥珀色的双眸牢牢锁住了他。
此刻的哨兵是相当狼狈的,面无血色,汗水淋漓,嘴唇发白干裂,呼吸也不稳当。但是黄毛看见他的眼睛,却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反应过来才稳住了身体:“草了,还有力气瞪我,要不要再给他关两个小时啊?”
“得了吧,这玩意怪费电的。”房间外的一个瘦小的男人回答道,他拿出一管蓝色药剂,“把这玩意给他打进去,除非他不要命了,否则不会反抗我们的。”
黄毛走过去接药剂。
江珩的眼前还有大片模糊,他眨了眨眼睛,指甲嵌入掌心,试图用疼痛唤醒部分感官。
黄毛很快就回来了,他站在江珩身前半米处停住了,晃了晃手里的药剂:“这玩意可是剧毒,五个小时之内没有解药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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