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不是奴婢们不放行,实在是十殿下交代过谁也不见。”
“那你们给他处理过伤口了吗?”谢玹笑道。
“……没有。十殿下生着气,不让奴婢们靠近。”
“伤在面部,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会留疤。”谢玹淡淡道,“十殿下不懂,你们也不懂吗?”
被这般一唬,仆从们愣了片刻。谢玹便趁热打铁道:“我与十哥情同手足,担忧他的伤,想帮忙照料照料。再者,就算他怪罪起来,也是我首当其冲,怪罪不到你们头上来。”
仆从仍在犹豫,约莫是顾虑着十皇子的脾气——这厮生气起来连骂带打,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在挣扎之际,谢玹已兀自绕过他们,径直往大门走去,仆从拦了一下,没拦住。
谢玹负手在门上敲了三下,殿内霎时便“轰隆”一声,有什么重物哐当一下砸在了门框上,几乎把门框砸散架。但谢玹脸色不变,耐心地等待门框停止颤动,才又慢悠悠地敲了三下。
“谁啊!找死吗!”十皇子怒吼道。
“我。”谢玹开口道,“马屁精。”
仆从:“……”
看来这位小殿下不是那个“一般人”。
门在众人眼前被猛地拉开,又哐当一声关上,独剩几个仆从面面相觑。片刻后,才有人后知后觉地道:“小殿下怎么知道咱们殿下受伤的?殿下不是说不让声张吗?”
方才与谢玹对话的仆从挥挥手:“不该问的别瞎问!干活去!”
谢玹一走进屋,就险些被倒在门口的灯罩绊了个跟头,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一打眼,整个屋子已经被十皇子砸得七零八落,书册、板凳、名贵花瓶等等都不在他们该待的地方。而屋子的主人正坐在一堆杂乱的蒲团中,额角的伤还在不断往外渗血。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十皇子冷冷问道。
谢玹俯身捡起一支笔:“既然知道我是来看你笑话的,那你还放我进来?”
十皇子抬起头横了谢玹一眼。
见他言语间并没有什么戏谑的话音,十皇子动了动嘴唇,犹豫着要不要给谢玹讲一讲自己刚刚受的委屈,哪知就听这厮忽然问道:“什么笑话?说来听听。”
十皇子:“……”
果然!还是来嘲笑他的!
十皇子脸一拉,表情一垮,扭过头指向门口:“滚!”
然而谢玹哪是个听话的,十皇子让他滚,他偏要往前凑。地面上摊了一地的杂物,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谢玹目不斜视,一路连踢带踹,过五关斩六将来到了十皇子跟前。
“让我来猜猜。”谢玹一屁股挨着十皇子坐下,把人挤得一歪,“皇祖母不是会轻易动手的人,你近日也无甚惹恼皇祖母的地方,所以这伤与皇祖母无关。”
十皇子沉默着。
“而让你谢端觉得是个笑话的事,定是与你自己的颜面有关。”谢玹手托下颚,状作思索,“要么是有人伤了你,让你觉得大失颜面;要么……就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丢脸的事,让旁人看了笑话。”
十皇子嘴角抽搐了一下,被谢玹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促狭一笑:“啊,原来是后者啊。“
“不知道针线能不能把你这张嘴给缝上。”十皇子面无表情道。
谢玹仰身后退几寸,视线略过十皇子的伤口,忽而福至心灵:“你这伤,不会是你自己弄的吧?”
十皇子:“……”
被当众扒了个干净,十皇子恼羞成怒:“若不是萧陵当着皇祖母的面大放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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