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了些,动了动鼻翼:“线香?”
“线香?”谢玹一愣,“佛香?”
脑中有什么记忆呼之欲出。
檀夏终于姗姗来迟。
攀上山顶的正殿需要走一条蜿蜒的向上之路,檀夏走得气喘吁吁,一眼看见谢玹没什么大碍,才松了口气。
“刺客抓住了吗?”谢玹问。
檀夏摇摇头:“刺客有备而来,而且行动过于迅速,我们只来得及看见他的背影……是一个和尚。”
谢玹眸色一沉:“你确定?”
“自然,在场的人都瞧见了。”
若是和尚,就免不了谢玹往般若寺的方向思索了。
他一直觉得,收到谢青山给的香囊后,主持的举止有些奇怪,若他是皇帝的人,为何在收到皇帝的手信后没有任何反应?若不是皇帝的人,谢青山又为何让谢玹去送香囊?
可若是那主持明白香囊便是皇帝的手信,今日又来杀他作甚?
谢玹左思右想,却仍然一头雾水。回头见萧陵把玩着那柄飞刀,神色有些冷凝,不免心中一叹。
他家先生冰雪聪明,见自己这般反应,自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谢玹挥手示意檀夏出门候着,临行前又嘱咐了句:“今日刺客一事莫要传出去,若不日出现流言,鹿鸣居里的人一个也别想摘干净。”
檀夏称是。
檀夏走后,谢玹从床上缓步下来,来到萧陵的轮椅跟前。
飞刀上的线香味浓郁到几乎不用分辨,就能瞬间定论。谢玹蹲下身来,一幅好学求教的好学生模样:“先生可知般若寺的主持身份?”
萧陵把玩飞刀的手一顿。
俯身看时,谢玹披着一头青丝显得乖顺无比,背光时黯淡的眼像鹿,又像前些日子被他抱在怀里的那只狸奴。
好似过往那些伶牙俐齿皆是人的臆想。
萧陵别过眼去:“我不知道。”
“先生应当知道。”谢玹近乎蛊惑道,“先生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萧陵:“……”
他反手将那飞刀拍在桌上,按下轮椅上的机关就要逃跑。可惜谢玹早有准备,及时就地一坐,用身体挡住了轮椅的去路。动作过大,还险些抻着后背的伤口。
萧陵:“……”
他神色几经变幻,终是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凤九渊。”
凤九渊?!
谢玹一怔,怀远王凤九渊?
他还欲再问,可萧陵已不再看他,径直操纵轮椅向屋外离开。
檀夏等在门口,见萧陵出来,忙热切地迎了过去:“先生要走了?”
萧陵点点头,对着要上前帮忙的檀夏拒绝道:“不必相送。”
好在离开不久的青竹不知何时再次出现在鹿鸣居外,俨然是来接萧陵的,一主一仆如来时般顺着小径蜿蜒而去。
檀夏目送他们而去,才折返进屋,结果一进门便看到谢玹坐在地上发呆。她还以为是伤口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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