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毕竟那日是他最后一个离开府衙的。不过,我在半路遇到了李徵。”
檀夏:“李徵……李大人也知道这件事?”
谢玹唇角一弯:“为何这么问?”
“李大人来永州来得蹊跷,一般京官出京,基本上会有消息传出的吧?但他好像是秘密赶到永州的。而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李景扬死的时候来……”檀夏顿了顿,“不对,他不一定是昨日才来的永州,也许是早就来了,只不过昨日才现身。”
她越想越觉得蹊跷,脑子里好像有一个猜测就要成型,然而就在那个答案将要蹦到檀夏嘴边时,谢玹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等等。”
思路瞬间灰飞烟灭的檀夏:“……”
谢玹恶趣味地笑了下:“你出门看看,隔墙是否有耳。”
檀夏:“……”
檀夏:“……行。”
她一个半点武功都不会的小姑娘,就算隔墙有耳她看得出来吗?
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听从了谢玹的话,绕着屋子外转了一圈后,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重新回屋时,谢玹已经擦干身体,正对窗站在日光下胡乱扯着外袍,仔细看时还被这穿法复杂的衣服气得够呛。
这让檀夏想起在荣春宫时的场景。
那时,十五岁的谢玹不会穿挂饰繁杂的锦缎,如今两年多了,他还是那个小殿下。
最开始因谢玹身上的痕迹而不忿之情,霎时间烟消云散了。
她笑着上前给他牵好腰带,略带揶揄:“小殿下连衣服都不会穿,难不成以后都要夫人替你穿?”
谢玹顺从地张开手,任檀夏在他衣服上熟练地捣鼓:“反正有的是人给我穿。”
檀夏人忍俊不禁:“那是,我们小殿下是小狐狸转世,得的是祸国殃民的命格。”
两人双双笑开来。
笑够了,说回正事。
谢玹:“想明白了么?”
“有点。”檀夏道,“是不是与那群贼寇有关?”
谢玹佯装讶异:“你也知道贼寇?”
檀夏:“……”
她整日服侍谢玹,谢玹无论是正事私事,都不曾避着她,除非她是聋子,否则怎么也得知道了。
小殿下看起来稳重,但有些时候,身上难免带着一点跳脱的孩子气,喜欢捉弄人。檀夏无奈摇摇头:“我对这些事不太敏感,但想来想去,这偌大的永州府种,除了那群让李景扬头疼的匪寇,也想不出谁敢朝府衙动刀了。”
谢玹不说是,也不说否,只道:“半年前,我离宫来永州。而李缙是永州人士,在那之前的一段时间,他被李徵参本参到太后跟前。但因李家势大,皇祖母不敢对其动刀,只得遣其告老还乡。”
“我来到永州后,凤九渊出现。虽然皇祖母曾给我敲过一记钟,但我最初没放在心上。直到他出现我才真正相信。”
“随后,宫中大火,先生见了我一面。”
檀夏一惊:“先生?萧先生?他是何时来的?”
她怎么不知道?
谢玹没答,继续道:“最后,李徵出现。其中不包括中途传旨的杜喻之与顾时清,与我一同来的余潜于工部的人……大大小小林林总总,小小的永州,怎么能装得下那么多樽大佛?”
檀夏懂了。
永州恐有变。
而且,不是寻常所能预见的变故。檀夏心中隐隐不安:“小殿下打算怎么办?”
他们说话间,檀夏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替谢玹整理好衣襟。谢玹将飘到眼前遮挡视线的发带捻在手里,忽而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运河一事,恐怕要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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