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砍下来, 否则那根箭无法取出。”
“……”
“你不知道,是因为我死后,你并没有将箭取出来,是吗?”
凤九渊呼吸渐深:“星澜……”
“九哥哥,有时候我觉得你像个疯子。”见凤九渊头一回露出逃避的眼神,谢玹觉得有些好笑,“那时李缙代表的李党,与太后代表的王党早就争得不可开交了,各种利益错综交缠,没有一个皇子能独善其身。你以一个亲王世子的身份,竟然想要带我走?你就没想过,你带我走,会给你凤家引来多大的灾祸吗?”
“你并非因为那场梦魇而陷入疯魔,九哥哥。”
谢玹松开手,双手拢住凤九渊两边的侧脸,深深地看着他:“你本就是个心高气傲、桀骜不驯之人,只是道貌岸然地披了一副雅致的皮囊。”
“所以,不要把这种事怪在我头上。”
凤九渊伸出手,又想要去摸谢玹的喉,却被一掌拍开:“我还没说完。”
“你我一起长大,虽说我那时年纪小,不懂看人脸色,但识人的本事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凤九渊。”谢玹叫他的名字,“你是觉得,我会恨你,对吗?”
凤九渊滚了滚喉,几乎维持不住温和的假面。
经年累月被挤压在胸口的妄念,在一次漫长的梦境、一场亘古的思念、一次生死的界限之后,是决堤的情意。
“我不恨你。”谢玹吻向他,“我爱你。”
怎么会恨呢?
这世上惧他、怕他的人多如牛毛,觊觎他外貌与地位的人亦是数不胜数,鲜少有人会爱他身上的枷锁,爱他那颗不屈不挠的灵魂。
凤九渊是其中一个。
处在下位的凤九渊,仿佛被冻成一副冰雕,素雅的面孔在晚霞的映照之下,犹显现出透骨的苍白。
谢玹吻得很轻。
凤九渊比他高上许多,即便被他压在墙上,谢玹也需垫起脚尖才能含上他的嘴唇。
起初,对方并未松懈。谢玹只好伸出舌尖,沿着凤九渊微凉的唇缝往里钻。
说起来,那一日的一夜欢愉,多少都带着一丝利诱与交易的味道。就连亲吻,都好似在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谢玹吻技一般,毕竟平日里都是旁人伺候他的份儿,良久之后,凤九渊仿佛才像回过魂,拥住谢玹,翻身做了主人。
人生最难得一知己。
许多年以前,凤九渊在小小的谢玹身上,看到了半个知己的影子。
可惜命运无常,他们各自被洪流推着向前,没有抓住那只影子。
而今,无常的命运又抓住他们的手,摁着他们的头,将他们重新带到时间的彼端。
凤九渊温柔地吻着谢玹,心道:不晚。
谢玹被他高超的吻技亲的喘不过气来,好半晌才挣扎着从怀里爬起来,张口便是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所以你想反,是不是?”
凤九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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