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实在是忙,说不了两句就又要起身离开,秦庭也不阻拦,宛若一副等待情郎归来的小媳妇。
谢玹走出去没多远,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道:“你生辰想要怎么过?”
秦庭一愣:“什么?”
“八月十三。”谢玹顿了顿,忽然眯起眼,“这个日子不会也是你瞎编的吧?”
“怎么会。”秦庭回过味,笑得整个屋子仿佛都明亮起来,“我字槐序,盛夏之意,八月十三正是我的生辰。”
生辰二字,轻则轻矣,重亦重矣。父母尚在时,游历皆有终点,呱呱坠地之日亦有来由。而父母长辞后,生便成了不可追的归处。
秦庭看他的眼神温柔起来。
人来人往的巷弄中,秦庭牵起谢玹的手:“殿下真这么忙吗?连两句话的时间都不给我?”
谢玹:“你要说什么?”
问起时,秦庭却又不说了。他柔和的目光落在谢玹束发的梅花簪上,那凝结成的琥珀与白梅的色泽产生一种不相宜的美。
“殿下戴这个簪子真好看。”
秦庭抬起手,想要去触碰那探出琥珀之外的半根梅枝,不料忽然之间横插进一只手,秦庭只来得及用余光瞥到一个影子,插在谢玹发顶的梅花簪便被拔了下来,“啪”一下扔到了秦庭怀里。
“是吗?”来人声沉如钟,但细听起来却有些阴阳怪气,“那你眼光可真不怎么好。”
秦庭抬眼看他,神态自若,言语间却有一份咬牙切齿的意味:“李应寒。”
几日不见,李徵看起来比以往更加阴沉,也更加深不可测。方才他混迹在人群中,被诸多来往的人掩去身形,一时之间二人才没发现。
谢玹看到他就想起自己隐隐作痛的屁股,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李徵毫无察觉,他目光正盯在秦庭身上:“梅花这么俗的东西,你也敢往星澜身上放,眼光不好还要学人献殷勤,到时候丢人丢大发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秦庭双手揣进袖口,好整以暇地笑道:“有人不解风情,却说我等是媚俗且附庸风雅,也不知是谁目光短浅,被踩了尾巴。”
李徵轻哼一声,不再搭理他。当着秦庭的面抬手摁住谢玹的脖颈,又亲昵地捏了捏:“怎么样,还痒吗?”
谢玹泰然自若:“还好。”
“那就好。”李徵微微展颜,“那药膏是我托人从西南寻来的,很管用。”
说着,他挥了挥手,一个容貌年轻的少年影子似地冒了出来,在谢玹面前单膝跪下,大声行礼:“殿下!大人!”
“这是柏庐,身手了得,若你身边缺人,可带上他。”
细细看来,这少年正是那夜堂而皇之走进建造司送药的那位。李徵是太后的人,至少明面上是,他手下的人也能随意进入建造司这种重地?
李徵……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总归离不开反与不反二字。谢玹心思百转,在问与不问之间纠结,就听秦庭凭空喊一声:“叶一。”
谢玹:“……”
看影子进屋的速度,叶一显然不情不愿。但迫于家主的威压,还是爬行似的垂手行礼:“家主大人。”
“听说这个柏庐身手了得,你不如去和他过几招?”
叶一一句“家主您也身手了得不如您来”哽在喉头,最后化作一句无言的哽咽:“是。”
但是柏庐兴高采烈,少年人眼睛噌一下亮起来:“多谢家主大人!”
叶一:???
你谢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