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跄跄的,身后好像有鬼追似的。
谢玹好险扶了他一把。
“殿下!”
着急忙慌间,青竹不管不顾,一把抓住谢玹的胳膊,喘着粗气想说什么,余光瞥见那三人,忽然止住了话音。
“怎么?”谢玹蹙眉道,“有话直说。”
一旁的三人听见动静,齐刷刷地注目而来。
这下更是把青竹看得喉头一哽,一时之间沉默起来。
不过只要看见这三位祖宗,青竹就忘不了自己来此的目的。方才急匆匆之下他抓了一下谢玹的胳膊,现在想起来才觉逾矩。
不过做都做了……而且,他绝对要让谢玹远离他三个人!
青竹低着头,手不仅没松,脑子还转得飞快,只是嘴巴掉队似的跟不上:“呃……殿下……”
该找什么理由呢?
他方才听见有人说那三个祖宗都来了,想都没想就闷头冲回来,现在根本没想好说辞。
谢玹还以为工人们出了什么事,声音渐冷:“……究竟怎么了?”
雨声能掩盖脚步声,秦庭悄无声息地走近,靠在谢玹身后的墙上,悠悠扇着扇子:“是啊,想说什么就说,殿下又不会吃人。”
青竹憋出一句:“……殿下跟我走。”
凤九渊蹙眉:“一介下人如何能自称‘我’?”
他不认识青竹,李徵可认得出来。
只见他站在距离谢玹不远处,先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谢玹胳膊上的手,又轻声哼笑出声,最后阴恻恻地说了句:“怕是有人没教好罢。”
谢玹:“……”
他忍下额间即将暴起的青筋,一把揪住青竹的衣领:“说。”
青竹将头埋得更低:“殿下先跟我走……河堤,嗯……河堤那边……”
谢玹蓦然松开手。
他算是明白过来了,青竹这般急匆匆的模样,好似前线的工程出了什么大乱子似的,实际上也是怀着其他的心思的!
若说工程有事,监造司里早就乱起来了,哪来轮得着一个外人来报?再说檀夏不还跟着?他一个贴身护卫能知道什么事?
怎么,担心他被那三人连肉带骨头啃得渣都不剩,火急火燎地跑来替他家先生守家财来了?
谢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哭笑不得伸指朝着青竹一点,而后一把将他推开,破天荒地骂了句:“滚蛋!”
在弓箭那事上,谢玹是又装可怜,又威逼利诱的,才堪堪换来青竹的一点愧疚。要说青竹完全向着自己也是不可能,但他交代的事情还没做好呢!好歹能分清一下自己现在的主子是谁吧!
怎么听见那三位神仙来了,就跑得像丢了魂儿似的,生怕自己跟人跑了?
把他谢玹当什么了?
青竹被狠狠骂了一句,头几乎埋进自己的胳膊里。
一是心虚,二是尴尬,他没干过这种事,而且还越俎代庖替先生做了,而且还被戳穿了!
先生应该不会怪他吧……
他在那边垂头丧气地反省,殊不知蹲在角落里的某个暗卫,正向他投去同情的一眼。
兄弟,叶一在心里默默道,咱们同病相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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