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陵拍了拍美人的手,又执起她的指尖,缠绵摩擦着虎口,温柔哄道:“没事。”
面对美人温声细语,面对李缙又像是陡然换了副皮囊。萧陵一面将美人搂在怀里,一面冷冷下出了逐客令:“李大人既私自将流言传开,又不与我商议,想必是已做好准备,孤身迎接接下来的事了?”
不知为何,李缙能自如地面对如凤九渊这般身份的人,但他在萧陵面前,总不敢太放肆。
人都说做将军的,那是几世锤炼出来的命硬之人,这一世才能上战场杀敌。常年与兵器血色作伴,老来基本上不能善终。
李缙以为萧陵亦是如此。
他斟酌字句,尝试开口:“萧先生,这事……”
萧陵打断他:“我们的合作还会继续,但李大人,你自己也要好自为之。”
李缙:“……”
一辈子位高权重之人,从未有过低声下气的时刻。李缙忍着戾气,悠悠朝着萧陵俯首,推门告退了。
只是离开前,他还是没忍住多看了美人一眼。
只一眼,李缙险些就丢了魂。
他匆匆掩饰自己的失态,走时连门都忘了关。
李缙前脚刚走,谢玹后脚就把面纱扯了下来。
嘴上的胭脂刚才全部进了秦庭的嘴,一时之间也没来得及补,但是颜色还在,比那些俗气的艳红胭脂淡上几分,竟也十分相宜。
秦庭看得开心:“看来我的手艺还不错,这么近的距离,连李缙都骗过了,想必骗骗宫里内务府的宫女们,也是轻而易举。”
凤九渊淡淡道:“小心入了皇帝的眼,当妃子捉去了。”
他也只是随口一说。谢青山痼疾许久,哪有精力纳什么妃子。可约莫是他描绘的这幅场面太形象,三人一对视,竟都没忍住笑出声。
谢玹:“……”
萧陵眼尾一挑,漾开淡淡的笑纹,转瞬即逝。
他抬手将谢玹嘴角还未擦拭干净的胭脂擦去,淡淡地扫了秦庭一眼,权当不轻不重的警告。
凤九渊:“其实星澜少时也扮过女子。”
谢玹:“?”
他的脑子停顿了三秒,忽然:“!”
……那确实扮过。
少时不知愁滋味的时候,皇宫还是一方享于玩乐的棺椁。
几个皇子、伴读以及世家的公子们下学游戏,不知怎么就打赌定胜负。赢者能指定输者做任意一件事。
少时的九王爷……不,少时的怀远世子,倒没有幼稚到与小儿打成一片,他有他的风骨与坚持。只是皇帝点名让他带下学后的世家公子去大儒家拜访,他也只好远远地在战局之外观看这场闹剧。
谢玹那日运气特别背,没尝过胜利的滋味。最后有人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能够“折辱”皇子的法子。
男子贴花黄,作红妆,任由众人评头论足,用眼光观摩鉴赏。
少年的恶发自心底,认为性别的转换能给身份高贵的皇子带来羞辱感。
但谢玹毫无芥蒂,那时的他比成人后更为桀骜,也更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剑。他愿赌服输,让宫女找到一件轻裳,当着众人的面换上。此起彼伏的嘲笑声中,谢玹冷冷地骂了一句:“笑什么笑,你们没有母亲吗?”
笑声更大了。
谢玹一一扫视过去,记住了每一张面孔。
正此时,不知何处响起一声:“皇祖母来了!”萝卜头似的人群霎时间如同飞鸟四散奔逃。
年幼时,长辈在他们眼里形如猛虎,更何谈是执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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